落,嗚鳴咽咽地哭了起來。
“喂!”他怔了下,好稀奇地瞪著,原來她也有如此柔弱的時候。
“好了、好了,別哭。”庭大姐好生哄著。
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女人。
“沒事了,別擔心。”他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話語中不自覺添了些。許不捨,她的可憐兮兮連帶牽引他的憐惜。“
她說不出話,任由驚惶伴隨著淚珠發洩情緒,兩手拭著淚,越拭越溼,哭花了臉,也哭紅了鼻。
“你哭得這麼醜,待會兒怎麼參加酒會?”他似笑非笑地糢她。
“你……你還說……我嚇都嚇死了!”
“這倒是,你現在的模樣跟小丑有得比。”
“在這時刻你還有心情虧我,打你喔!”她揚著拳頭作狀要打他,卻不經意瞥見他手背上的血跡。
“你受傷了!”她想也不想地抓起他的手細看,上頭的血跡教她擰緊了秀眉,忘了自己剛才還說要打他,這會兒又心疼得不得了,忙叫庭大姐拿來藥箱。
他被她拉到客廳坐下,手背上豔紅的血跡,令人看了怵目驚心。
“是對方打的?痛不痛?不趕快清洗的話,傷口感染就糟了。”
官青痕沒說話,只是專心盯著她懊惱的神情。一對水靈的美目平時見到他不是橫眉豎目,便是冷眼睇凝,從沒給過好瞼色看,想不到區區一點血就讓她反應這麼大。
這種自然流露的關心,如春天的暖意流過心頭,青蔥玉手輕輕地摸著他的手掌,簡直比馬殺雞還要舒服。
老實說,有點過癮……
柔媚開啟庭大姐拿來的藥箱,用棉花沾了雙氧水,小心翼翼地將汙血拭去。
“可能會痛,你忍耐點。”
他不語,靜靜地凝視她臉部的每一個表情,為他憐憂而深鎖的秀眉、為他不捨而貝齒輕咬的唇瓣,以及怕弄痛他的專注水眸,組合成一張百看不厭的麗顏。
很可愛。沒來由的,腦子裡浮現這三個字,當她不倔傲、不頂嘴、不囂張的時候,另有一番柔情蜜意惹人憐愛。
仔細觀察,其實她哭紅的樣子頂美,無辜的神情很動人,不加掩飾的個性十分率直,未上妝的素顏表情特別豐富,帶點凌亂的長髮挺性感,肌膚也像吹彈可破似的……
“感覺如何?”
“不穿衣服會更好……”
兩個女人同時抬頭,一致用著呆瞪的目光看他。
“你說什麼?”
她問的是傷口,他卻沉浸在無邊春色的想像裡,這才猛然警覺。
“我說有點悶,想脫外套。”
她盯著他的臉狐疑了好半晌,終於還是低下頭仔細為他上藥。
好險!還沒吃飽飯便開始思淫慾了,而且物件還是她……他竟對她產生性幻想,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好奇怪。”她道。
“呃?”他怔愣。
“我怎麼找不到傷口?”她左瞧右看,反覆翻著他的手,汙血擦乾淨了,卻沒傷痕。
兩個女人又同時抬頭,這次是質疑的目光。
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他聳聳肩。“那不是我的血。”
“不是你的?”
“大概是歹徒的吧,湊他的時候沾上的。”
“歹。徒。的。血?”她沒聽錯吧?兩手插著腰,有種被耍的怒氣。
“我又沒說我受傷。”
哎呀呀——他竟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沒受傷幹麼不早說,枉我太費周章擦了半天!”這個死官青痕,連這也要玩她!
“就算沒受傷又如何?擦一下又少不了你一塊肉。”他也火了,這女人就不能維持可愛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