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使他全身發抖,陷入恐懼之中了,更何況是用嘴說出來,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而且當時發生的事可以說是他最悲傷的回憶。
“請繼續……講吓去……”
達夫南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這只不過是以前發生的事。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幽靈了,至少在這裡沒有。
奈武普利溫也儘可能地用平靜的語調接著講吓去。怪物把回西北村的人全都殘忍地殺死了。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在奈武普利溫的故事之中,似乎沒有人是受傷之後還活著,結果卻發瘋至死的。沒有幸存者,但怪物也沒有到另一個村子去。
在西北村發生的悲劇由戴希的父親,當時在這裡避難的權杖之祭司用魔法看到,他在這邊的村子召開了緊急會議。首先派了幾名戰士去,但都是還未交手,就被殺害了。 因為當時已經有太多的人因瘟疫死亡,所以那隻怪物有可能會滅絕全島,問題立顯 相當重大。於是,他們又組成了一支以伊利歐斯祭司為首的遠征隊。當時伊索蕾十二 歲。
“伊利歐斯祭司大人共收了三個劍術學生。他們之中只有實力不足的第三個弟子被留了下來,其餘兩個都參與行動。而伊索蕾卻死也要跟著去,為了阻止她,幾乎是到了不得不把她捆綁起來的地步。就這樣,弓箭手、劍士、魔法師加起來共二十人所組成的遠征隊出發了,其中大多數人都預料到自己會死,但還是去了西北村。這之中……有一個就是我,一個年紀輕輕不懂事的劍士。”
達夫南心中突然泛起了疑問。奈武普利溫以前說他並非伊利歐斯祭司的學生,那麼他是誰的學生呢?
“關於戰鬥的情形我就不細說了。不管怎樣,那支遠征隊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們在那裡一天一夜,村子裡到處充滿惡臭,建築物頹塌,我們以建築物為掩蔽,展開了一場真正的戰鬥,結果當時存活的只剩下伊利歐斯祭司大人、他的第二學生,還有我。”
下午的天氣剛才還很晴朗,而此時田野上方突然很快地聚集起雲朵。雖然涼爽,但強風卻開始不停地大力刮動起那些草葉。
“伊利歐斯祭司大人把我叫去,交待了幾件事,要我回村子……我聽從他的話回來了。結果怪物被消滅,但祭司大人也死了,當然,剩下的那個學生也喪了命。我回來之後則是繼承他,成為劍之祭司。”
奈武普利溫抬頭望了一眼像要下雨的昏暗天空,說道:
“講到這裡,你應該知道伊索蕾為何要恨我了吧?”
奈武普利溫的故事中有幾點模糊不清。首先,雖然達夫南能理解為何伊索蕾要恨他,而且情況也解釋得過去,但是據他了解,奈武普利溫絕不會做出那種事,但他卻做了,這一點他沒有解釋清楚,只是隨便帶過。和怪物最後戰鬥的緊要關頭,奈武普利溫會是那種丟下同伴逃掉的人嗎?為了想擁有劍之祭司的頭銜,他就這麼做?
還有,為什麼伊利歐斯祭司把自己的學生留在身邊,反而救了不是自己學生的奈武普利溫呢?再說當時多一個人幫忙不是更好,為什麼讓他走?如果說最後決戰時他有能力獲勝,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使用出來呢?
奈武普利溫站起來,環視四周一圈,彷彿像是已經把他講的故事忘得一乾二淨似地,說道:
“走,我們下山吧。好像要下雨了!”思可理的棍棒護身術老師吉爾的住所在距離村子中心相當遠的地方。從他家沿著山坡走上二十分鐘左右,就可以到達以前伊利歐斯祭司建造用來做夏天住所的房子,不過現在是伊 索蕾獨自居住在那裡。
雖然已經是深夜時分,但吉爾家中仍然點著燈。在島上,連製造蠟燭的材料都不夠,點 油燈的油更是稀缺,所以這樣點燈應算是十分奢侈的行為。
當然,吉爾老師並沒有條件可以如此奢侈。但因為他正在計劃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