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男一女相視一笑,便沖這邊走了過來。
李天宇有點好笑,說道:「嘿,二明,你往哪旮噠藏?」
曲二明:「李哥,小點聲,我可不能被他們看到。」
李天宇嘆了口氣:「他們已經看到了,別藏了。」
曲二明「啊」了一聲,慢慢地坐直了身體,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此時,那一男一女已經帶著人走到了近前。
曲二明嘴裡嘟囔著:「……真是倒了八輩兒血黴了,怎麼就偏碰上他們了?」
那個男的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拍了拍曲二明的肩膀,用誇張的語氣投打招呼:「呦,這不是曲老大嗎?今天這海風夠強的啊,怎麼就把你老人家給吹過來了?」
旁邊那個女的一聽,咯咯直笑。
李天宇抬頭瞥了這兩個人一眼,男的三十多歲,女的二十多歲。
男的名叫候志學,長得不帥,但穿的衣服可都是名牌,戴著一塊大金錶,勞力士經典款,腳上踩的雖然是款休閒涼鞋,但也是大品牌的訂製款。
所有的配置都說明候志學的身價很高,屬於富得流油的那種闊少。
既然候志學是闊少,那身邊的女人水平當然也不能低了。
她叫呂小寧,長得也是年輕貌美,身材曼妙,穿著花枝招展,性感誘人。
而呂小寧拎著的小包包,當然也是大牌子,香奈兒的,不知道是不是闊少候志學送給她的禮物之一。
聽到候志學略帶嘲諷的招呼聲,曲二明只好抬頭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裝模作樣地說道:「呦,這不是候少嘛,您這是幹什麼來了?」
候志學:「我幹什麼來了?你不知道?」
曲二明:「這是什麼話,您幹什麼,我哪兒知道呢?」
呂小寧笑著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呀,我們要上船了。」
曲二明「噢」了一聲:「那、那恭喜啊,今天可是登船的好日子……」
候志學又拍了拍曲二明的肩膀:「對了,你今天是不是也要登船啊?正好,咱們一起唄。」
曲二明露出了苦笑:「我、我今天不登船。」
候志學又誇張地「啊」了一聲:「不登船!?呦,對了,你不會還沒有船票吧!?」
曲二明再次面露尷尬之色,沒有言語。
呂小寧:「候兒哥,你別這麼說人家,沒有拿到船票不是很正常嘛!」
候志學搖了搖頭:「不正常,絕對不正常!別人拿不到船票正常,可是曲老大拿不到就不正常了。」
候志學看了看曲二明的那些坐在周圍的小弟說:「你看看,曲老大的勢力多大啊,這麼多人跟著他混呢,連張遊艇的船票都拿不到,以後怎麼服眾啊。」
呂小寧:「說得也對,不對啊,曲老大平時這麼帶派,怎麼連張船票都弄不到?確實不太正常。」
候志學:「仔細想想,倒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主辦方不是說了嘛,船票只會給有資格上船的人,那些沒有資格的,自然就拿不到了。」
呂小寧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曲二明的臉色青一陣兒,白一陣兒,就像是在鍋里正在被蒸的大閘蟹似的。
但儘管被如此羞辱,曲二明仍然沒有說什麼。
倒不是不想爭辯,關鍵這一男一女說得都對,越辯越丟人啊。
李天宇倒有些好奇,曲二明跟這個男的有什麼過節?這男的怎麼會如此針對他?
其實像曲二明這樣性格的人,交朋友自然很容易,但是得罪起人來也很快。
候志學不是南海人,但家族在南海紮根得比較早,事業發展得相當大,候志學自然也沾了很大的光,成了南海這片的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