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坐山冷汗直流。

孟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看了周坐山一眼，就像在說「這是怎麼搞的」？

當初周坐山找到孟堅的時候，明明說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的，所以孟堅才答應為他做這件事的。

別看服管會現在並非真正的官方機構，但卻有官方背景，規矩還是比較嚴的。

周坐山不是沒有找過五里屯的分割槽主任高樹華，然而高主任雖說跟周坐山關係也不錯，但膽子忒小，不敢給他放水。

沒辦法，周坐山這才找到了孟堅。

孟堅跟周坐山算是酒肉朋友，不過這小子膽子大，一場酒下來，周坐山又給了些好處，兩人就一拍即合。

本來孟堅以為玩偶酒吧的老闆李天宇沒什麼能量，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卻沒想到孫玲會突然介入進來。

難道說孫玲跟李天宇有什麼關係？

這不可能啊，如果真有關係，孟堅作為服管會的一線人員，不可能收不到訊息。

孟堅和周坐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辦，錄音機繼續播放著。

李天宇：「周坐山，你找人砸我的場子，就覺得我會過來找你的麻煩嗎？還是說覺得我不會知道是你砸的？」

周坐山：「你知道是我砸的又能怎麼樣？你過來能讓我幹什麼？啊？」

緊接著，就是一陣噼噼啪啪、唏哩嘩啦的聲音。

李天宇關掉了錄音機。

播放到這裡，就已經足夠了。

此時，孫玲全身都散發著寒意，冷冷地盯著周坐山。

周坐山卻是汗流浹背，不知所措：「孫理事，這聲音很可疑啊，雖說很像，但不是我，應該是李天宇他……他動了什麼手腳。」

孟堅眼睛一亮，馬上說：「對對，孫理事，這種音訊檔案動手腳很容易，聲音可以合成的，應該是李天宇偽造了證據！」

孫玲冷冷一笑，信你就有鬼了。

「孟主任，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偽造的東西是可以查出來的，咱們服管會又不是沒有技術部門，讓他們查一查就什麼都清楚了。」

「這個……」

孟堅可真不想讓技術部門去查，按照正常流程，那需要不少部門領導簽字，那可就鬧得「滿城風雨」了。

關鍵在於，孟堅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李天宇就算有門路去偽造音訊，也沒有時間啊！

一查，全都得露餡。

孫玲轉頭對寧小蔓說：「小寧，你複製一份音訊檔案，去走流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偽造的！」

寧小蔓剛要答應，孟堅卻連忙站了起來：「等、等等，我覺得李天宇應該沒有造偽！」

周坐山臉色一變：「孟主任，你、你什麼意思！？」

孟堅沒有答，而是對孫玲說：「孫理事，不好意思，我剛才又回憶了一遍，對這個案子的調查存在很大的紕漏，我……我聽信了周老闆的一家之言，被他矇蔽了，所以才做出那樣的處罰決定，實在是不應該！我承認錯誤！」

孟堅現在也是不管不顧了，必須儘快把自己撇清，要不然沒準連工作都丟了。

當然，孟堅也怕周坐山反水，一邊說，還一邊給他使眼色。

意思就是說，保住了我，以後你還能東山再起。

然而，周坐山雖不是蠢人，但現在也是在氣頭上，哪裡會顧全什麼「大局」。

胖臉一翻，開口痛哭：「孟堅！你特麼不是東西，吃了我的、喝了我的，還拿了我的！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孟堅也很光棍，現在可不能嘴軟，面色一寒，就懟了回去：「周老闆，都這時候了，你可別汙衊人，是你乾的就老實交待，接受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