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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周副總委屈哭了(陛下喜歡臣什麼呢?)

好不容易遇到了個喜歡的人,他大膽的去表白了,最後卻發現他奶奶的中間隔了千山萬水,背了一後背的黑鍋,憑什麼啊?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大孽嗎?

情緒猶如剎不住車的洪水一樣,一股腦地都從李崇的眼睛裡湧了出來。

宋離也沒想到李崇會哭成這樣,他不由得也有些無措,索性放棄了掙扎,小心地握了一下李崇的手腕,步步後退:

“陛下,不哭了,臣不說了。”

這一句退讓沒有換來李崇眼淚的剎車,反而讓他越發心酸,心疼,已經活躍起來的淚腺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宋離的中衣上都砸了好多顆眼淚點子。

他想起李崇現在已經不記得從前的事兒了,這兩天的變故對他來說確實是太大了,而且自問從李崇失憶之後,他從未做過什麼對不住他的事兒,反而總是一臉真誠陳地地看著自己。

他會去他府中找他,會因為和他一同去看燈會而盼著時辰過的快一些,會眼中盛放著星星一般地問他喜不喜歡和他一塊兒看花燈。

年少人的愛戀總是真摯又熱烈,現在驟然知道這些恐怕是又愧疚又無法接受,宋離忽然覺得他不該真的和他說這麼多,他嘆了口氣,勉力抬起些手輕輕拂過了李崇臉頰上的眼淚:

“陛下不記得從前就算是新生,從前的種種就都過去吧,那是孟氏的錯。”

當年的李崇不過是個養在深宮中的十三歲的孩子,沒了先皇也沒了母親庇佑,孩子天然地依賴著孟太后,下毒那件事兒從頭到尾都是孟太后的影子。

臉頰上冰涼的觸感讓李崇的心就像是被羽毛拂過一樣,有些癢癢的難受,成年人的尊嚴讓他不願意讓宋離看到自己哭成這樣的模樣,索性直接抱住了人,將下巴輕輕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朕已經將太后身邊所有的宮人都分別關押了,當年的事兒無論真相如何,朕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宋離的手捏住了被單,卻到底沒有再推開李崇,他怕他一推他真的哭個沒完沒了。

李崇平緩了一下心情,這才慢慢鬆開宋離,有些丟臉,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將剛才倒來的溫水再一次遞給他,宋離不得不喝了一口,目光還不斷地瞟著李崇的反應,看著他不再掉眼淚了才鬆了一口氣。

“顧亭和朕說了一個解毒的辦法,他說從前和你也說過,那會兒你顧忌朝堂沒有時間,這一次你什麼都不用想,等這年節過後影印開朝,朝臣識相的話必然會奏請朕親政,你不用擔心其他。”

李崇說著話帶著一股子的匪氣和霸道,如今的朝堂他若是拿捏不住,這麼多年還真是白活了。

宋離靠在迎枕上,只說了一句話:

“臣想回府解毒。”

那個法子顧亭早就提過,放在之前成與不成都要賭一把,何況他現在?他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都是未知數。

況且,即便是他挺過了這一關,他也終將要隨著直廷司一起沉沒,和李崇斷然不會再扯上任何的關係。

李崇也沉默了:

“為什麼一定要走?焰親王已經將先帝的摺子拿給朕了,等到王和保的案子審結,朕就會光明正大地為周家翻案,到時候你便可以恢復周家遺後的身份,做回周墨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輕咳的聲音厲聲打斷:

“這世間再也不會有周墨黎。”

李崇驟然看了過來,宋離支起些身子,看向他的目光猶如一攤死寂的湖水一般,再沒有了半分生氣,李崇忽然心底湧上了一股難掩的窒息和恐懼,宋離的態度不應該是這樣,難道他是在自卑於自己現在的身份嗎?

“周家先祖定然不會介意你為了家族翻案而做的這些事兒的,何況這麼多年你與內閣抗衡本也是奉了先帝的旨意,為什麼不願意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