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葉鈴惜吸了吸鼻子,娓娓道:“我不該將鹽當作味精放到面裡的。”
絕塵一愣,本欲拍拍她腦袋的手僵了僵,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煞是精彩。突然傾身一把颳了她秀挺的鼻子,“你這丫頭,委實太過調皮。”
葉鈴惜‘呵呵’一樂,偏頭躲了躲。再看向他的雙眸時,隱隱多了一抹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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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6 章 梅花
偌大的亭子,一襲淺白色的衣袍裹著葉鈴惜還未發育齊全的身子,只見她坐在太師椅上,面前擱著一方圓桌,桌上擺著文房四寶,且鋪著厚厚的白紙。
她雙手托腮,雙腿與桌底下盪來盪去,一雙黑寶石的大眼直勾勾的盯著對面同樣一襲白袍的男子。
男子面色清冷,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越發清冷的眸子。他亦是坐在太師椅上,面前放著與葉玲惜一樣的方圓桌,桌上同樣擱置著文房四寶。唯一不同的是,葉鈴惜面前擺著的盡數白紙,然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執筆在白紙上圈圈點點,不過片刻,便已然畫出了梅花欲綻放的雛形出來。
瑾兒一邊磨著墨,一邊睨著葉鈴惜那張欲昏昏欲睡的側臉,疑惑道:“小姐,您為何非得要來亭子裡畫畫?”
想到一大清早,小姐自個兒兀自起床,她本就訝異的不行,然小姐吃過早飯後,便命僕人們將莫公子教畫的工具,盡數給搬到這亭子來,她更是覺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如今這實實在在的站在這兒磨著墨,仍覺不真實,看了她數眼,終是憋不住好奇,詢問出聲。
葉鈴惜聳拉著眼皮,無精打采道:“若在屋子裡,我怕被冷死。”
“嗯?”瑾兒越發不懂了,雖說現在已近入秋,可也不至於在屋內待著發冷啊。
她睜了眸,勾了勾手指,瑾兒聽話的附耳過來。葉鈴惜指著對面的莫雨,與瑾兒咬著耳朵,“你不覺著對面的那誰,很像冰塊?”
瑾兒聞言,向莫雨看去,見他冷著一張俊臉,不苟言笑的畫著畫,眉不抬,嘴不語的,竟當真覺得有那麼幾分像冰塊。
葉鈴惜扳回她的小臉,與她視線對上,一臉認真道:“所以,若小姐我與他在室內畫上個一天的畫,不是我冷死,便是我悶死。”
瑾兒愣了愣,隨即‘噗嗤’一樂,“哪有小姐說的這麼恐怖。”
葉鈴惜鬆開她的小臉,癟了癟嘴,鼻子哼了哼,沒搭理她。轉身又兀自趴在桌上,兩手交疊,枕著下顎,雙眸再次轉向對面雷打不動的莫雨身上,瞅了半晌,眼皮眨了眨,越發昏昏欲睡起來。
莫雨雖是在畫著畫,卻仍是將她們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去,眼角斜了她一眼,不知何故,嘴角竟微微揚起了弧度。
葉鈴惜半眯著眼,打了個哈欠,嗯,早起的後果便是如今這會眼皮直打架。掃了莫雨一眼,又兀自打了個哈欠,她本以為這次可以見周公去了,然就在眼皮快要完全遮掩眼眸時,一聲極冷的聲音幽幽傳來,“小姐初次學畫畫,不宜太過約束。故此,只需午膳之前,交給夫子一副作畫即可。”
葉鈴惜一個‘叮鈴’,瞬間直起腰板,先是看了仍自顧畫畫的他一眼,這才向瑾兒問道:“現在離午膳還需多久?”
瑾兒一邊磨著墨,一邊抬眸看了看天空,“回小姐,不過一盞茶功夫。”
葉鈴惜頓時一個側目看向她,眸裡隱隱帶有幾分怒氣,這傻妞,也不知多說些時辰。瑾兒不明所以,一副傻愣愣的呆樣瞅著她。
葉鈴惜翻了個白眼,手臂一伸,瑾兒看了看她伸直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姐,瑾兒今個兒沒帶吃的。”
對面隱隱傳來一聲極輕的低笑,而後又被抑制,葉鈴惜小臉一紅,伸出的手直接拍了瑾兒額頭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