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中記錄近幾月果蔬採辦的賬本里,卻是去了上千兩銀子。”
管家一聽,連忙拿起賬本細細翻看,果然近兩個月的果蔬採辦花去的費用著實不少,頓時額頭起了一層薄汗。
絕塵微微向椅背後靠了靠,以便能更好的看清管家的神情,“果蔬採辦是由誰負責的?”
“回公子,是由張劍負責。”
“一直都是嗎?”緊鎖著管家的雙眼,絕塵的嗓音低沉的有些可怕。
管家被他盯的打了個哆嗦,卻仍是不卑不亢道:“那倒不是,以前是由連子負責的,後來連子回家娶媳婦兒,這才由張劍負責這事。”
“張劍是何時接管果蔬採辦一事的?”
“不久,也就是在兩個月以前。”
“平日這做賬一事可是誰在管?”收回看管家的緊逼目光,絕塵翻過其他賬本,又細細看了一遍。
“因將軍從不過問這些鎖事,因此,府中一切進出貨物皆是由老奴掌管。”見他不再緊盯著自己,管家暗暗鬆了口氣,可一想到那幾千兩銀子不知去向,又不禁恐慌不已。
絕塵點了點頭,“勞煩你跑一趟,去把張劍叫來。”
“公子是覺得此事與張劍有關?”
“不管與他有無關係,既然這果蔬一事是由他採辦,如今這出了這大的紕漏,難道他不該知道實情?”
被他的質問震住,管家尷尬的搓著手,“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說完卻不見絕塵有何反應,老臉一紅,繼續道:“不滿公子,這張劍是老奴的一個遠方親戚……所以……”
絕塵溫和的笑了笑,“管家不必憂慮,絕塵只是想查清楚實情罷了,不會將他如何。”
管家雖仍有擔心,但也覺著此事定然得詢問張劍,想著那孩子自幼老實,心略微寬了些,點了點,便轉身去尋張劍去了。
不過一會兒,管家便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膚色黝黑的瘦弱男子,男子面色淨顯憨態,許是第一次踏入書房,顯得格外的拘謹,抬眸與絕塵凌厲的視線對上時,眸裡分明閃過一抹心虛,忙垂下了頭,不敢再看。
絕塵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黑眸幽光閃爍。
“公子,他便是負責採辦果蔬的張劍。”管家滿是恭敬的說道。
絕塵輕輕‘嗯’了聲,以作回答,垂首看向賬本,不再言語。
過了一刻鐘,仍不見他有所動作,管家倒還好,但張劍卻是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方才一進門他就格外的忐忑,見到坐在書案前的絕塵時,更是心中湧進不安的感覺,而後又聽管家對他一臉的恭敬不說,還是因果蔬採辦一事找他,他便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絕塵雖是在看賬本,眼角餘光卻是絲毫未放過他,見他緩緩擦著額際的薄汗,嘴角揚起一抹諷笑,“近兩月,這果蔬採辦一事一直都是由你負責嗎?”
張劍本就怕的不行,而他又突然出聲,更是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回…回公子,是…是小人…”
“不曾假借他人之手?”既是管家的親戚,倒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不…不曾…”,張劍死命揪住自己衣袖的一角,額頭冷汗連連。
絕塵低低一笑:“你很緊張?”
管家見張劍害怕的不行,忙解釋道:“公子,這小子自幼便在村裡長大,沒見過什麼市面。”
絕塵眸光淡淡掃了一眼管家,管家自知不應多話,噤了聲,不敢再言。
“上月十八,你採辦的果蔬去了多少銀子?”絕塵起身,走至張劍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張劍渾身一顫,支支吾吾,說不清,“公子…上月的事,小人記不清了…”
絕塵又是一聲淺笑,“上月的記不清了,那這月的呢?這個月二十六,你採辦的果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