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走去,彎下腰將他那沉重的身子拖起,一點一點的往床榻處挪,挪了半天,自個兒累出了一身的汗,膝蓋也是傳來隱約的疼痛,她柳眉皺了皺,左腳輕踹了他窄緊的腰腹一下,小聲的嘀咕道:“明明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知是吃了什麼,身子竟這般沉重。”
好在這視窗離床榻不遠,不然她非得累死不可。抬手將他的頭小心翼翼的擱在床榻上,再把他一雙修長的雙腿也推了上去,待做完這些,她累趴在床榻下,氣喘吁吁。
過了約莫半刻鐘,她緩和了氣,不再喘的厲害,方慢慢爬上了床,將他的身子往裡又推了推,扯過薄被蓋在他身上,可轉念一想,又鬼使神差的將被子掀開,伸手扯掉他的面巾,映入眼簾的是他安詳靜謐的俊容,葉鈴惜心中跳了跳,抬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尖,“嘖,這番模樣可比方才那副欠收拾的凍死人的表情好多了。”
扯掉了他的面巾,又怕他穿著這一身夜行衣睡著不舒服,她將受傷的右腿伸直,曲起左腿,坐在他的身側,傾著身子將他的外衣解了下來,只露出裡面雪白的褻衣,他的衣服如他的人一般,裹得嚴嚴實實,薄薄的褻衣竟是看不見半點春光。葉鈴惜癟了癟嘴,又將他的褲子解開,視線移向象徵男性的那處時,不自在的紅了臉,極快的脫完他的褲子,將他的黑靴子一把扯下扔在地上,這才將脫下來的黑衣盡數裹了一團,彎過身子扔在了床底下。
做好這些,她扯過薄被蓋住他的身子,抬眸時恰巧落在他豐潤的唇瓣上,霎時一個恍惚,這男子長得當真是極其好看,以前匆匆掠過時便已知道,如今近距離的看向他賽如白雪的肌膚,吹彈可破,葉鈴惜不禁咂了咂舌,伸手細細撫過,嘖嘖,這手感也是極好。
素手一一劃過他的眉宇,緊閉著的眸子,高挺的鼻尖,再劃至他豐潤的唇瓣,葉鈴惜手指輕顫,心中徒然閃過一絲悸動,霎時如觸電便立即收回了手,伸手搓了搓自個兒的手指,葉鈴惜翻了個身平躺了下去,深深呼了口氣,似是平復方才的那抹微妙的悸動。
腦海中胡思亂想了片刻,終是抵不住濃濃的倦意,眸子閃了閃,掩上了眼簾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昱日清晨,陽光透過昨夜開啟的視窗照射進來,床榻上,露出兩張酣睡的臉,只見葉鈴惜縮著整個身子偎緊莫雨的胸懷,素手揪住他的褻衣領口,顯出他白皙的胸膛,雙腳更是緊緊壓覆在他的腿上,眼角斜挑,唇瓣輕揚,像是做了個極好的夢。
再來莫雨倒是睡得規規矩矩,一隻胳膊被她當枕頭枕著,一隻胳膊自然彎曲貼覆在小腹上,俊臉淡然安詳,不見一絲醒來的跡象。
屋外走廊上,瑾兒急急忙忙跟在前方一抹青色身影后,急的小臉驟白,“絕公子,昨個兒夜裡鬧了刺客,小姐睡得極晚,這會兒怕是還沒醒。”
“無礙,我看看她的膝蓋便走,不會驚擾她。”絕塵回了她一句,步伐邁的越發快了些。
打從昨個收到末憂派人來,說是她膝蓋受了傷,不便出宮親自來請他去為太后醫治起,他的一顆心便沒安寧過,本想半夜進宮,可終是耐住了性子,忍了又忍,天還未亮,終是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的策馬來了皇宮,還未來得及去向皇上打招呼,便直往悅惜殿而來,實在是沒親眼看到她無礙,他的心一刻都不能得到安寧。
自從他記事起,還不曾這般急躁過,他走至她的房門口,深呼了一口氣,待稍稍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這才緩緩推開了房門,抬步走了進去。他的步伐極其緩慢,不像先前那般急促,隱約像是不忍驚醒了屋中的人兒。
然他想過萬種可能,獨獨沒想過是這番迷煞人的情景。
他眸子一變,驀然對著後面的瑾兒冷冷呵斥了一聲,“你站住別進來。”
瑾兒尾隨而來的身子一頓,抬起疑惑的眸子看向驟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