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食。可等那些個大煙鬼似的潑皮剛剛出門,熊爺卻又揹著那大包袱、抓著自己那寶貝兒子。悄沒聲地綴上了那些個潑皮。。。。。。
能把江湖場面混得這麼小心,更加上原本還是在珠市口兒大街上戳杆子的人物,這要不是招惹了潑天的事端,又何必在自己這家鬼都不愛搭理的鋪蓋店裡藏身?連口吃食都只敢讓那些個大煙鬼似的潑皮上渾湯鍋子淘換?
人都說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可不說的就是自己這德行麼?
這要是真把旁的禍事再招惹到家裡來,自己不過就是殘軀賤命,可兒子的性命。。。。。。。
腦中紛亂如麻。可鋪蓋店店東的手裡頭倒也還真不敢太過磨蹭。把兩個破紙燈籠吹滅後提在了手裡,都還沒等鋪蓋店店東扭頭回屋,伴隨著一股惡風撲至,一條肥碩的身板已然重重地將鋪蓋店店東撞進了門戶裡邊,而那肥碩的身邊也是如影隨形一般,藉著撞人的那股子勢頭。一頭扎進了鋪蓋店的店面裡頭!
橫端著手裡頭那支德造二十響手槍,把鋪蓋店店東撞了個滾地葫蘆替自己趟道的段爺獰笑著將槍口對準了剛坐在大炕上吃喝、一隻巴掌也都搭到了六輪硬火旁邊的熊爺:“我說熊爺,您這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這四九城裡多少人盼著請您上八大居、八大春那樣的場面吃燕翅席,您可倒好,吃個渾湯鍋子都還的叫手底下新收的碎催給您悄悄朝迴帶?”
僵硬著身軀。熊爺渾身上下一點兒都不敢動彈,可眼珠子卻是飛快地轉動著。強笑著朝堵住了鋪蓋店門口的段爺說道:“段爺,您這是。。。。。。這是幹嘛?我這也是。。。。。。。場面一亂,我這不也是隻顧著逃命了。。。。。。。”
嘿嘿怪笑著,段爺朝著那些個聚攏在熊爺身邊的潑皮努了努嘴:“這卷堂大散的場面,就是您身邊那幾位給嘬出來的吧?怎麼著,瞅著您身邊那包袱可不小,這雙龍對賭場面上的利物,全都在這兒了吧?”
斜眼看了看放在自己身邊的那大包袱,熊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作勢伸手朝著那大包袱抓了過去,口中也是一迭聲地朝著站在門口的段爺應道:“段爺,既然都栽到您手裡了,我姓熊的也不能不識時務,這包袱裡的玩意,您全都。。。。。。。”
兩隻小眼睛玩命一瞪,段爺厲聲朝著已經把手搭在了包袱上的熊爺喝道:“敢再動一下試試?麻溜兒給我抱著腦袋跪炕上,屁股給我撅起來!”
看著熊爺無可奈何地照著自己的支使雙手抱頭跪在了炕上,段爺這才朝著躺在地上都不敢爬起來的鋪蓋店店東和那幾個聚攏在熊爺身邊的潑皮叫道:“你,起來關門,再找根繩子把那撅著屁股的傢伙綁上!你們幾個,都給我趴炕上。。。。。。趴遠點兒!”
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鋪蓋店店東差不離是拿背脊蹭著牆皮地挪過了段爺身邊,顫抖著手關上了店門,這才彎腰從門口的桌子底下爬了過去,從那原本泡著散煙膏子水的土罈子旁拿過了一截繩子,先就朝著雙手抱頭跪在了炕上的熊爺作了個揖:“熊爺,我這兒也是丫鬟帶鑰匙、當家不做主!有得罪的地方,您老包涵。。。。。多包涵!”
嘴上說著軟和話,可那鋪蓋店店東手上卻是絲毫都沒客氣,抓過了熊爺的胳膊、三兩下便把熊爺捆成了個四馬倒攢蹄的模樣。
嘿嘿怪笑著,段爺挪動著肥碩的身板湊到了熊爺身邊,先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