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好兄弟!夠意思,就算我跟男人好上了,你也要把我當你一輩子的好兄弟。他似乎也聽到我心裡的話,而向我看了一眼,淡淡的目光裡是分明的惋惜和不解,但他還是默默接受了。
有時候,我把他和雷煌做比,不自覺地就比起來,雖然秦展是無趣的是正派的是沒那麼倜儻風流瀟灑魅力非凡的,但當他這樣淡淡看著對方的時候,或者就跟雷煌蟄猛而狂烈地將你摟抱入懷中一樣,想象也能讓人瀕臨瘋狂……理智要制止瘋狂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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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機一直起不來,昨天還是好好的。緊踩油門也沒響動,我只好下車,換另外輛蓮花。
……“我送你。”
秦展正巧也出門,他停我身邊,放低車窗,像往常一樣對我態度自如,鬍子刮過,頭髮剪過,穿著黑夾克,精明幹練,分外有精神。
我上了他的車,告訴他我的目的地,雷煌的住所,他也沒驚奇。
搭他的車已不知多少次,下山的途中總是忍不住昏昏欲睡過去,這次卻反常清醒,旋開收音機,流瀉出來的情歌是最近狂流行的“薄情書”……
“從不知道你痛不痛,每次在我突然沉默的時候,你卻說我想得太多;
愛情,是想認真地說要的是什麼,但是我仍然不敢放縱自己的感受,怕你說真的要走……
愛情,是不斷後悔的承諾,我們從來沒有眼神的交流;
愛情,是不斷重複的寂寞,我卻勇於再次強求……”
秦展專心開他的車,青山延綿,風光無限。
我哼哼,在車玻璃上瞧節奏。
“歐陽,你有沒有特別想得到的東西?”
他聲音如同耳語,我扭頭去看他,他卻仍在仔細開車,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嘴角微微有笑……剛剛是他在問話嗎?
“特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病,太執著對我病情不好。”我開玩笑,卻不見得多開心,“蘭師傅也讓我少操心,別多費力氣。”
“原來如此。”他微誚,再不說話。
我靜默半晌,耐不住,扯他胳膊,不管不顧。
……“你什麼意思?!你的‘原來如此’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總說‘原來如此’,好象我是罪人,就算我是那到底什麼是‘原來’什麼是‘如此’!”
“既然不能用心當然冷酷無情,在這點上,你真是高手,歐陽。”
我還是沒懂,這時秦展竟也不管不顧,扭頭看我,彼此距離瞬間不足一公分,眼睛可以直接看到對方;車還在疾馳,在那個眼神裡,我看出了痛心疾首。
……我對你怎麼冷酷怎麼無情?你娶到你想要的女人,你得到家族中僅次我的地位,你再不是被人隨便欺負的小侍衛,你再不用為主子隨意獻出自己生命,你現在是我的左右手,將來,你和萃的孩子更可能就是我們家族的繼承人,你的路我為你一一鋪好,你為什麼還怪罪我冷酷,指責我無情?
“那天,我在你手術室前,就想到會有今天,你把命給我我就還你榮華富貴,你怎還不滿足?”我真是不懂。
他的眼睛微微上挑,細長,迷人,讓人過目不忘的好眼神,在古代肯定是奸佞的形狀,但因為長在他身上,我還是覺得那是剛直而真誠的,就算他現在譴責地說我、看我。
“你以為你真是二世祖?你被男人壓得什麼都忘光了……真噁心。”
他慢慢自如下斷言,他終於再不看我。我好象被涼殷殷的一盆水好好澆了個從頭到腳,心臟驟疼,我努力不抓著自己心,但尖銳的痛苦刺穿神經,真是噁心,噁心,是我嗎?
這就是他眼中的我了。
……“誰都能這樣說,惟你不能。”……
只有你不能,嘲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