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他還可以用父權來壓倒欽宗,再回到舊格局。
李綱對這個可能的風險有些擔憂,直言應該為徽宗加上“道君太上皇”的名號,“務合典禮,以昭示四海,而垂後世”……讓老爺子當個名正言順的太上皇,才能保證最高權力歸於欽宗。
這個意見很快就被採納,徽宗不久後便正式被稱為太上皇,全國軍民也都知道,他已經是當今皇帝他老爹、而不是現任的皇帝了。
誰都能跑皇帝你決不能跑(1)
●誰都能跑皇帝你決不能跑
靖康年的正月,是伴著歲末局勢大動盪而來的,一系列的事變排山倒海,讓新皇帝幾乎喘不過氣來!
正月初二,正當欽宗興致勃勃地準備重新整理朝政之時,自前線突然傳來敗報:宗望大軍一舉攻陷了相州(今河南安陽),已經朝汴京衝過來了,大宋的防守軍隊一夕潰散!
我們還記得,黃河前線的防務,在半個月前就已部署好,且調動的是禁軍精銳,如何會這樣不堪一擊?
原來,在部署黃河防務時,將領中就有不同意見;同時,在挑選前線統帥的方面,也十分欠妥,最終導致防守呈崩潰之勢。
欽宗和宰執們,派了內侍梁方平率七千禁軍騎兵,去防守黃河以北的黎陽(今河南浚縣),老百姓都能看明白:這有點兒孤注一擲的意思了。但是大家想想,也只能這樣了。惟有步軍將領何灌不以為然,他上奏說:“金虜傾巢出動,銳不可當。今梁方平將京中精銳盡行帶走,萬一有甚閃失,則京中危殆。不如留下數千兵馬、防衛京師為根本也。”
當時的宰相白時中是個草包,但是草包掌了大權,就自以為聰明程度要比別人強。他對何灌的憂慮不屑一顧,斥道:“欲拒敵於大河之北,當以全部精銳開赴,豈能忍看敵軍擅渡大河、逼近都門?”
白時中固執不聽勸阻,只讓何灌率二萬步兵,駐在黃河以南的滑州(今河南滑縣),作為梁方平的援軍,佈下第二防線。
這要是下棋,當然是萬無一失,但可惜戰場不是棋局。
這個身負國運安危的梁方平,到了黎陽之後,不是整軍備戰,而是一時還改不了往日習慣,每日和親信縱酒狂歡,至於防衛的事……管他孃的。
宋朝的官員待遇,與前後歷朝都很不同,那是空前絕後地優厚。宋太祖善待官員的本意,可能是想高薪養廉,讓官員安心報國。但是這個英明的政策,也遇到了下面“潛規則”的腐蝕。高薪不但沒有能夠養出“廉”來,反而是養出了無數的“無恥”來。宋朝的“武官怕死,文官愛錢”是出了名的。既然有福可享,只要把官做穩就是了,廉不廉、忠不忠的,沒幾個人放在心上。
在梁方平的習慣思維裡,大宋體制的穩固、高薪的好處,那是世世代代也斷不了的。他不能設想、也根本不去想:虎視眈眈而來的大金勇士,就是要來砸他們這些人的金飯碗的!
宗望早把大宋君臣骨子裡的*看透了,根本沒把什麼禁軍精銳放在眼裡。佔領相州後,就派部將迪古補,帶了一小隊騎兵前去騷擾黎陽。
那梁方平也真是了得,見敵騎遠遠而來,竟然嚇得魂飛膽喪,開門出城,打馬向南一路狂奔……城裡的七千禁軍騎兵,老子管不了你們了!
大宋承平日久,即便是禁軍,其實也無甚精銳可言了。本來他們對上第一線作戰就心存畏懼,現在主帥單槍匹馬跑了,其他人哪裡還呆得住,一夜之間,竟逃得乾乾淨淨。
駐守在南岸的守橋宋軍,見前方部隊莫名其妙逃散,又見金軍旗幟自天際遙遙而來,也是嚇得不輕,急忙燒斷了浮橋,望風而逃。
潰逃是帶有傳染性的,後方的兩萬步兵也炸了營,跟著向南逃竄。一夜之間,黃河南岸竟無一兵一卒守衛。
可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