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熹瀚為沈碧染布菜,對他的所有習慣瞭若指掌,動作竟無比嫻熟自然。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透著溫柔關心,深沉到讓旁人看著心裡發慌。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沈從君不由自主皺起了眉。以沈從君的直覺和判斷,覺得司馬熹瀚甚至是希望自己能夠反對他們在一起,然後他便會帶著沈碧染名正言順的遠走,斷了沈碧染的所有念想,從此身邊只有他司馬熹瀚一個人。
這樣讓人不能理解卻又強烈到可怕的感情,使沈從君找不出什麼來撼動它。好像已經有力到從容不迫,堅信他們有漫漫長路可走,自信有幸福的未來會展開,所以氣定神閒,無所畏懼。沈從君深嘆的最後問,“他打算帶你走的話,就算我不同意,你也會跟他走對不對?”
沈碧染被那句‘不同意’弄的微微一驚,片刻之後,目光變得無比堅定。“是。”
看著沈碧染決絕的神色,過了好久,沈從君方發出一聲輕嘆。
“……畢竟,將來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你們以後要是有什麼矛盾,就到妙手山莊去,不要一個人擔著……”
這樣的話,竟明顯已是同意的意思了。沈碧染心裡一喜,聽到沈從君的語氣又一轉:“你們兩個在一起,平常遇到什麼事的話,他聽不聽你的?”
熹瀚好像什麼都聽我的吧?“嗯。”
“要是有爭執的話,誰先妥協?”
我們好像沒有過什麼爭執吧?沈碧染還是乖乖回答:“熹瀚。”
“平常去哪裡、做什麼,都是以誰的意見和喜好為主?”
“……我。”
沈從君聽聞,終於略微滿意放心的點點頭。他深知自己的孫子對於家務瑣事一點也不通,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日常生活的瑣事呢?你們雖然有下人,但都不是貼身服侍的,要是單獨在一起沒有下人跟著的時候,穿衣洗漱吃飯之類的,都是誰為誰忙活?”
沈碧染回答的理所當然:“熹瀚為我。”而且就算有下人在,熹瀚好像也不喜歡讓他們動手,搞不清為什麼。
“他伺候你?”沈從君卻是一愣,有短暫的停頓後繼續道:“他為你穿衣梳頭端飯洗臉?親手做這些事?”
“嗯。”沈碧染雖然覺得爺爺問這些有點奇怪,卻還是老實的補充道:“還有洗腳,因為您曾和他說泡腳對身體好,所以熹瀚每天都要為我泡腳才行……”
“那,那……”沈從君這下有些呆,他看著沈碧染明顯好很多的氣色,“我還說過每晚還要用藥液按摩腳部調理內腑,睡覺時儘量右側睡避免壓迫心臟……”
“額,熹瀚好像還去找御醫學了這個,他按的很好……”沈碧染又認真想了想:“睡覺的時候,他都是摟著我讓我左側睡枕在他手臂上……睡著了我就不知道了,但醒的時候,他已經很早就醒了,我們大多還是那個姿勢……”
又問了一堆問題,沈從君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什麼都是他做,那麼,你天天都做了什麼?”
“我?”沈碧染認真的想了想,認真的回答,“我要睡懶覺,還要想著去各處玩,還想要搗弄醫藥,……很忙。”
沈從君又是一愣,這回半響竟是輕嘆一聲:“……我真不明白,七皇子到底看上你哪兒了?”
這句話頓時讓沈碧染覺得有些沮喪。是熹瀚硬要那樣做的,不關自己的事呀!而且他還說自己怎樣懶怎樣迷糊也都是最好的。難道這樣不對嗎?
黃昏的時候,豔陽終於退卻了些,一頂大馬車在城門關上之前駛出了京城。
寬敞的馬車裡用具一應俱全,沈碧染坐在鬆軟舒適的軟榻上,一臉掩飾不住的新奇和開心,像松鼠一樣扒在馬車的窗欞上東張西望,對下一站要去哪去哪說個沒完。司馬熹瀚始終看著他,臉上忍不住漾起暖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