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爸不是愛好攝影麼,要不是他當時拍那些照片,我都不知道原來我人生的最初那麼艱難。全在醫院,從保溫箱到病房,出院再複查,複查發現異常再住院,我差不多拿了一手最爛最差的牌。」
「剛上小學那會,我有次跟同學鬧著玩不知怎麼暈了過去,去醫院也沒查出原因,反正可能有點後遺症吧,身體一直病懨懨。我爸從那時起開始教我打拳,就怕隨便被人一推我又倒下。跑步,打沙袋,在我家鍛鍊是天大的事。後來縣裡有了拳館就係統訓練,我不是得過四水之花麼,當時才藝就是我爸上臺配合我練了一套。你們覺得厲害,但對我爸媽這些都是在救我的命,誰也不知道以後,萬一呢。」
「我叫陳歡爾。你再念念這名字,是不是有點奇怪。因為那時候住院醫生都是三床患兒五床患兒這麼叫,我媽聽到這倆字就一激靈,總覺得是在叫我。她說既然趕上也沒辦法,只能盡力把壞的變成好的。他倆希望我快快樂樂在歡聲笑語中長大,乾脆改了兩個字將名字送給我。」
「所以景棲遲,我瞧不起任何拿生命當兒戲的行為。有人那麼努力只為爭取一絲活著的希望,憑什麼健健康康的人就能隨意揮霍自己的生命?我沒法保證一切都會過去,假如我沒活下來,事情是過去了可我爸媽會想一輩子。我只是知道,什麼都不做一定不會過去,你對叔叔的愧疚,對阿姨的虧欠,你自己心裡那道坎,你越不做它們越不會讓你好過。」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十月深夜,相對而立的兩人呼吸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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