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與他人來往,一心為母守孝。
飛雪軒內掛起白布,傳出隱隱哭聲,真情也好,假意也罷,總不過是一些宮人在哀哭罷了,不會太過淒涼。
沈嘉玥幾人正要進去,誰知被一個太監攔住了,正要發火,眼見慕容箬含款款而來,沈嘉玥冷冷問道:“這是做什麼?本宮想去飛雪軒看看,昭媛妹妹不讓本宮進去?”
慕容箬含聽得沈嘉玥質問,愣了一下,不再移步,而彎腰施一禮道:“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給麗昭媛娘娘請安,娘娘安好。”
沈嘉玥免了慕容箬含的禮,慕容箬含起身時抬手又免了她人的禮,才鄭重其事道:“並非是臣妾不讓娘娘進去,只是娘娘等下要去壽康宮侍疾,若將這晦氣傳去壽康宮可就不妥了。方才皇后娘娘來傳話,一切侍疾之人禁入此地,而臣妾也不得去侍疾,這幾日皆讓臣妾住在這含德殿,等到太后病癒,臣妾才能再回福柔殿。”
沈嘉玥倒有些不好意思,略笑笑,“原是這樣啊,我竟不知道。那清容華便是飛雪軒旁的體仁堂的,還有如今太后病著,定然無暇顧及宜欣公主,宜欣公主由清容華照顧,那要搬離體仁堂嗎?”
趙箐箐思索一番,這樣整合意,能徹底搬出錦瑟宮,在她眼裡,錦瑟宮如同那個被封了宮的毓秀宮一樣,很不吉利,禁足便住在這裡,現在又死了人,還是個懷著皇嗣暴斃的可憐女人,這樣一想,急急道:“應該吧,不過東西還在體仁堂未取來呢。”
慕容箬含答道:“事從權宜,這個是自然嘍,雖然皇后娘娘未曾說過,但想來清容華是要搬的,至於搬去哪,這個便不知了,容華隨意選個地住就是了,至於裡頭的衣衫什麼的,也不必拿了,穿旁人的罷,畢竟本宮也未曾取衣衫來,只能用容華的了,方才問了這兒掌事姑姑,她說你前些日子裁了幾身衣裳,不知有沒有穿過?若是沒有,本宮要借用了。”
話說到這份上,趙箐箐也只能應下,道:“未曾穿過,昭媛娘娘若不嫌棄,隨意即可。”又接道:“那妾身和婷玉便去舒蘭宮居一些日子了,打擾惠妃娘娘了。”
“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還嫌舒蘭宮裡沒有妃嬪與我作伴呢,你們一來也好為舒蘭宮添些人氣,我還有幾身新衣裳,你正好合身,先穿著吧。”沈嘉玥連連點頭,又命令道:“如梅你回一趟舒蘭宮,讓宮人們把墜清堂立刻打掃出來。”
“是。”如梅得令匆匆趕去。
孫若芸見沒什麼事,問道:“既然裡頭不能進去,那我們便往宮正局去吧,皇后娘娘正在那兒審案子呢。”
“可是沈姐姐還沒用過午膳呢!”
沈嘉玥聽到‘宮正局’三個字,心裡便一緊,很沉重如一塊大石頭壓在心裡,但也知道還是要面對的,淡淡的笑容裡多了一份哀愁與痛苦,“我不餓,等去過後再用膳也來得及,咱們早些過去吧!”
幾人紛紛附和,不再停留一刻,連忙往尚宮局趕去。
“惠妃娘娘到——清容華到——恭嬪到——孫芳儀到——”
沈嘉玥步入正殿,童尚宮領著眾人齊齊跪下行叩拜大禮,“給惠妃娘娘請安,惠妃娘娘萬福金安。給三位嬪主請安,三位嬪主金安。”
沈嘉玥抬手免了眾人禮,問童尚宮,“不知皇后娘娘在何處?可在宮正局審查那事兒?”
童尚宮自然明白她們來的目的,忙拱手道:“回惠妃娘娘話,皇后娘娘確實在宮正局。”
幾人趕去宮正局,沈嘉玥的心緊了起來,只是步子卻不停下,入宮正局,眾人又是一番行禮。
皇后著一身碧色長裙坐在主位上,見她們來,冷言問:“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要在太后娘娘那兒侍疾嗎?太后娘娘可有轉醒?”
沈嘉玥福身回稟,“臣妾來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