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受不住馮子劍那熱切的眼目,感覺那物硬硬地頂著自己,羞得的低下了頭,說來也奇怪,她從前不過存心利用,膽子卻是個大的,如今卻束手束腳,在這人面前,竟露出三妹那種自己最看不上的柔軟。
馮子劍接著燈光,見佳人眸染流波,粉面含羞,懷裡身子綿若無骨,蘭麝香飄,幾縷黑髮絲飄於耳際,早看呆了,反應半晌才明白邵盈的話,點了點頭道:“哦,聖上不知為甚,把這個案子的男囚流到他處了。”
〃什麼?”邵盈忽地抬起頭,大驚失色,道:“流到哪裡了?”
馮子劍見其神色,忙拍了拍她道:“莫急,我打聽過了,已經是南嶺那邊,雖然偏遠,倒也不至於送了性命。”
“啊……”邵盈想過幾次答案,這個卻是萬萬想不到的,改判到其他地方了,那麼……竟然沒有道別就……三弟那麼小,身邊又沒甚銀兩打發人情,路上還不被衙役折磨死?
想到這裡,怒從膽邊生,皺著眉道:“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馮子劍一愣,道:“我們不是還在……”
邵盈見他一副無辜的表情,那怒火更勝,掙扎著站了起來,把衣襟扣好,吸了口氣咬著牙道:“你可記得得了我身子時,說得什麼?必會照顧三弟安危?如今呢?不管不顧,讓他一走了之,你……果然就當我是個玩物……”說到最後,眼淚嘩啦啦流了一臉,越想越對,這個男人就是玩她,偏偏她是個jian的,居然被玩出了真心來,太尼瑪的不爭氣了。
忽然又想起那日與三妹的對話,做庶女的還不曉得姨娘的苦,可自己偏偏存了點子指望,希望這男人好歹能真心待她,現在終於……一時無窮悲苦蔓延了全身,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地盯著馮子劍,道:“下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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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劍沒想到邵盈忽然變臉,本來正要說自己如何照顧邵佰之事,聽了那聲“下作”,終於沉默了下來,陰森森道:“你再說一遍。”
邵盈其實是恨自己犯“jian〃,情不自禁地說出口,說出來便後悔了,呆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地望著馮子劍,卻見馮子劍已經面色鐵青,眼角直抖,惡狠狠地望著她,道了聲:“滾!”
邵盈了渾身打了個戰,眼淚嘩啦啦流了下來——若是從前的她,自會設法把男人哄回來,捨棄這步棋等於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可不是她王府二小姐的風範,只是如今卻只張了張嘴,轉過身,木木地走到門口,敞開門,一陣風呼啦吹進,把那眼淚點點滴滴吹到了地上,化作蜿蜒,消弭無蹤。
馮子劍見邵盈如此,心裡未嘗不心疼,想到她不過意識情急,張口想把她叫回來,只是見了那挺直的背影又閉了嘴,這丫頭就象他從前在軍營裡遇到的那匹烈馬——骨子又冷又硬,偏生又十分狡詐,不用智謀容易中計,不用鞭子又不會馴服的——說真的,想起那下藥之事,他是真真怕了她的。
邵盈不曉得自己怎麼回到柴房,待反應過來,迎面是三妹那張關切的臉,“二姐……二姐……你怎麼了?”邵素見邵盈髮髻凌亂,滿面淚水,目光呆滯,嚇得心砰砰直跳,難不成馮衙司他……
不至於啊……
邵素心裡疑惑,見邵盈那狼狽摸樣,忙用袖子輕輕把姐姐的面容擦了乾淨,這才道:“姐,發生什麼事了?”忖了忖道:“難道三弟他……”
邵盈木然地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邵素的印象裡,二姐向來伶俐多智,卻從未見過她這等摸樣,忙道:“二姐,待到了邊城,我讓蕭生把我們都贖了出來,咱們姐妹好生過日子……別怕。”終於有機會輪到她對別人說“別怕”了。
邵盈呆呆地望著邵素許久,許久許久,忽然撲入邵素的懷裡放聲大哭,王婆正趴在門縫瞧動靜,忽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