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個人?
方曉翎提出了疑問,劉遠緯特意看看手錶笑著說:“現在是七點五十七分,到了八點整,第六個人一定會到。”
“劉,乾脆你自己上場就好了,基茨他一向……很忙。”聽得出勞倫斯這樣說不是急於開始打牌,而是表達某種程度上的不滿。
“基茨確實很多事情要處理,可是對於週五晚上的牌局,從來沒有缺席過。”劉遠緯不為所動。像那些德州撲克節目那樣,客人帶來的女伴隨意的坐在牌桌周圍,能方便的看到牌局的進行。而劉遠緯所坐的位置,是最適合觀察方曉翎的地方。
基茨並沒有準時,他比劉遠緯所說的八點遲了一分鐘。一名身高接近兩米的大漢沒有傭人的帶領,徑自走進了牌室。這裡幾乎是整個莊園的最深處。“劉,叫你的廚師給我來個蟹肉伊麵,要六隻蟹鉗和蟹黃,澆雙份的醬汁,因為面也要雙份的。”這個頭戴黑色圓帽,罩著一副闊邊墨鏡,全副武裝的人大大咧咧的向劉遠緯發號施令。在牌桌旁,幾個人向他點頭示意,只有勞倫斯對他愛理不理。
劉遠緯為基茨和方曉翎互相介紹,方曉翎注意到,劉遠緯沒說基茨的職業,只是簡單的說:這位是基茨先生。這個四十出頭的美國人顯得孔武有力,舉止行為和華貴入時的衣著渾不對應。和方曉翎握手時也不脫下帽子墨鏡,只咧嘴笑道:“劉,這就是你找來的高手嗎,要連本帶利從我身上將錢都贏回去?25/50的盲注?給我來5000!”
傭人來問各位客人要什麼飲品,各人叫的酒類和咖啡的名稱,方曉翎都沒聽說過。當傭人問到方曉翎的時候,方曉翎乾脆說:“來一杯可樂。”
“那要在上面加個雪糕嗎?”基茨一邊吃麵,一邊還不忙揶揄說。
方曉翎旋轉著魔方,不動聲色的說:“主意不錯,那就加一個吧。”基茨左顧右盼的大笑,只是沒人搭理他。這是牌桌上對鯊魚特有的畏懼,雖然他們都不會在乎錢,方曉翎心想。
高額的盲注,不熟悉的對手和環境,再加上非滿員桌,一切都是那麼危險。再加上劉遠緯在一旁的注視,方曉翎知道這是一個不容易度過的夜晚。奇怪的是,自己一點也沒考慮過要退出。除了一點面子問題之外(其實,作為唯一的女性,她應付幾手牌之後藉口身體不適而離開並沒有什麼不妥,反正在場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其實方曉翎在緊張當中夾雜著一絲絲興奮感。嚴格按照資金管理和策略打牌,無疑是最正確的,從盈利的角度來看,但這樣打牌就相當於一份工作。對於一項競技專案來說,娛樂性和挑戰性也非常的重要,這些因素就只有在壓力下才能感受得到。
這種興奮和刺激,在當初拉斯維加斯那次比賽中最為強烈。第一次去酒館輸給巴尼的時候有,那次和鄧肯一起在5/10盲注牌桌上打牌也有。面對自己不可探測的對手,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想贏怕輸的憂慮,大大加深了牌局的吸引力。關於這種想法,方曉翎還未向鄧肯透露過。作為一名牌手,大概這是不應該的吧。
當然,方曉翎開始還是很謹慎的先觀察。對於一個不熟悉的牌桌,有一個簡單的原則去玩非滿員桌(人數不足7人)。先將當前的牌桌視為滿員的九人桌,當你在槍口下第一個行動的時候,你假設前面三個人都蓋牌,而你是Mp1在行動,其餘的位置依次類推。雖然並不完全精確,但如果你沒有非滿員桌的經驗,這種假設可以不失為一種過渡的簡便策略。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專注於牌局中的人會覺得過得很快),方曉翎一直很守規矩採用緊手打法。其他人估計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而她卻對五個對手有了初步的認識:勞倫斯玩的偏松,即使在六人桌上也是,是條可以捏的魚。凱佩爾教授和自己一樣屬於緊手,蘭登醫生一樣玩得緊,而且似乎比凱佩爾被動。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