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噪一陣,斜旋而降,扇起一團勁風。
雷星搓著眼睛迴避,王興“呸呸”地往外吐沙子,餘人抬袖遮面。
林天遠跳下鶴背,驚喜而泣,撲上來說道:“哥,可找到你們了!”
林天鴻與弟弟執手。二人激切問詢。
巨鶴突然引頸長鳴,揮翅躍起,又掀起一陣風沙,金鉤鐵爪向呂會聲抓去。
眾人一驚,紛紛遮擋風沙。
林天遠忙出聲喝止巨鶴。
呂會聲早已來了個漂亮的“賴驢打滾”躲開了巨鶴的襲擊,閃到了遠處,嘴裡說的:“哎呦!這扁毛畜生還會記仇?”
那巨鶴似乎會察言觀色,“咯咯”叫了兩聲,抖頸又要去啄呂會聲。
林天遠摟住鶴頸,說道:“鶴兒乖,鶴兒乖!他不是壞人。”
巨鶴這才算罷。
眾人見得這情形,大感新奇有趣。
呂會聲說道:“嗨!還聽得懂人話!哎呦!不得了!又要拉了!”他急忙抱著肚子又向灌木叢跑去。
王興哈哈大笑,說道:“老呂又竄又蹦又打滾的,把屎都擠出來了。”
眾人鬨然大笑。
沈如月一向喜愛蟲、鳥、魚、獸之類的小生靈,見這鶴如此巨大又通人性,不由得驚歎出聲。她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撫摸鶴翅,笑道:“好大啊!還聽得懂話,真是有趣!”
林天遠說道:“好姐姐,原來是你,你也到了這島上啊!那日多謝你救我。你也喜歡這鶴兒?它很好玩的,你放心和它玩就是了。”
沈如月笑靨如花,輕撫著鶴背,說道:“你叫天遠?在寶相寺做和尚嗎?穿著僧衣,怎麼沒剃個光頭呢?你剃了光頭一定會更好看。”說完,她捂著嘴嘻嘻笑了起來,像是眼前的林天遠真的剃了光頭,成了一個古怪精靈的小和尚。
林天遠被她笑的臉上一羞,撓了一下頭,說道:“我不是和尚,是寶相寺的俗家弟子,帶發學藝的。就像哥哥一樣,只是拜師學藝,並不是出家做道士。”
沈如月和林天鴻傾情相待,心照不宣,但此時聽林天遠說起林天鴻不是真正的出家為道,臉上還是生出了一絲羞澀。她看了一眼林天鴻,心中湧出一陣歡喜甜蜜。
林天遠稚氣未脫,心思單純,不明白沈如月何有此態,便問道:“姐姐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沈如月忙收住心猿意馬,笑道:“沒錯,沒說錯!你們兄弟二人一個假道士一個假和尚,相得益彰,真是有趣!”說完,她抬手掩口而笑。
冷月影突然說道:“原來是個假和尚,開口姐姐,閉口姐姐的,你們很熟嗎?哼!假和尚,假道士!沈師妹都結交了些什麼人呢?不尷不尬,不倫不類!”說完,她又含醋噴酸地說道:“也幸好是假道士,否則沈師妹可有大把的眼淚要流了。”
沈如月紅霞滿面,說道:“我為什麼要流淚?師姐可不許胡說。”
林天遠聽的莫名其妙,便說道:“哎!你這女施主怎麼說話?我們怎麼不尷不尬,不倫不類了?沈姐姐為什麼要哭呢?”
冷月影說道:“吆嗨!未進一家門,便已三分近了,沈師妹大可放心了。看這陣勢,別說是假道士啦!便是真和尚也會還俗的。”
林天鴻笑道:“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天鵝掉進鹹菜缸裡了吧?要不要放只青蛙進去?”
冷月影的神色立時窘迫,說道:“你······沒你的事,你別說話。”
王興說道:“林兄弟怎麼說話的?打趣衝我來,跟女人鬥什麼嘴?”他口中埋怨,臉上的神情卻很開心。
冷月影又對王興說道:“也沒你的事,你也閉嘴。”
獨孤冷月聽的不耐煩了,沉聲咳了兩下。
幾個人沒再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