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連忙問道,這很關鍵,常人說胸口痛,泛指腹部以上,要是心臟痛,便比較嚴重了,要是隻是胸骨痛,即便是胸骨斷了,也不會多嚴重,就是不敷藥,十天半月自己也能癒合,只是受點痛苦罷了。
“是這裡。。。。。”
少女慌忙往自己左胸下一指,微微抬頭,迎來的卻是一對劍眉星目,慌得她手指停在胸口處,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澀無比,卻又難以掩蓋與生俱來那淡然的氣質。
“嗯,那裡估計是胸骨撞壞了,不礙事,只要尋常動作不大,幾天便不痛了。”武松點點頭,隨即尷尬道:“姑娘,你的手可以放開了,我未過門的妻子正看著我們呢。”
“啊?”
少女稍稍側頭,看得自己一對玉臂毫無遮掩的環在眼前的男人脖子上,嚇得那淡然的氣質消失殆盡,口中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下子跳了起來,儘量令自己端莊,微微作個福,她跟武松相隔十分近,不敢轉身,用自己的背部對著陌生男子十分無禮,只得把藏在裙子裡面的雙腿慢慢的向後倒退,儘量不做出聲息,她要跟武松距離遠了,才側身,再走幾步,最後才轉身離去。
“哎呀。”
她越是要做得坦然,心中卻是越慌亂,腳上也是忙亂不堪,不小心踢到那馬頭,腳上踉蹌,她要離開武松,反倒是重重的撲進武松的懷裡。
“哈哈哈,姑娘,不必如此的驚惶,這裡都是好人,沒有壞人。”
少女羞得在武松胸前一推,手上觸控處卻是虯結的胸肌,她連忙縮手,似是牽動了胸口的傷處,雙手立刻捂著胸口,秀眉緊蹙,真似那越國的西子心痛。
“武松,你還是顧著自己的老婆,你看她嚇得都要哭了。”孫二孃跟張青爭吵了幾句,又忍不住去罵武松。
武松抬頭看去,潘金蓮確實是緊咬著朱唇,便像小孩子受了傷,偏偏父母不在身旁,在陌生人面前,要故作堅強,強忍了淚水。
他的心一下子融化了,一步向前,也不顧在群豪面前,張開大手,一把將潘金蓮摟入懷裡,柔聲道:“金蓮,你可有受傷?”
“我。。。我。。。。哼。。。。哼。。。。”
潘金蓮終於崩潰了,把俏臉藏在武松懷裡,哭得不成樣子,武松心中不安,輕輕的撫著她的秀髮。
“金蓮,不哭,你先告訴我,身體有沒有受傷?”
“自然是沒有受傷!三個馬都沒碰到她!估計是嚇壞了!”
張青一把拉開孫二孃,低聲罵道:“都給你說了,弟妹要跟武兄弟撒嬌都不行了!”
“是傷了便是傷了,沒有傷便沒有傷,撒什麼嬌?”孫二孃不滿道。
張青哈哈大笑,拉著孫二孃的手,朗聲道:“走,我們出去把那幾匹馬的肉都割下來,吃了定驚!”
“嘿,我正有此意!”孫二孃高興了,立刻跟張青走了出去。
潘金蓮在武松懷裡,終於是緩過神來,聽了孫二孃跟張青的話,方想到此刻快活林裡面有幾十漢子,自己給武松當眾摟著,真是羞澀死了。
可心中甜蜜得要命,她想從武松懷裡逃出來,又擔心給大夥看到了笑話,不出來又怪得很,但是總覺得能多待一會兒也是好的,最好便是武松一輩子就那樣摟著自己。
“官人,方才若非得到你仗義出手,小女子早喪生於馬腳之下,敢問你的大名,好回去稟告家嚴家慈,好讓他們知道你的恩德。”
少女走到武松面前,又盈盈作福,她的臉上驚惶之色未退,那裹在淺綠色衣裙裡面的身體還輕輕發抖,可聲音已經變得淡定,甚至有點不吃人間煙火一般,好像她生來便是與這個俗世沒有絲毫的牽連。
潘金蓮聽到少女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