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想明白了就好!”
“那你說說,武松是如何跟你師父的兒媳婦勾搭成奸,如何殺人搶親!”
“武松跟那小賤人如何勾搭成奸,我不清楚,聽別人說,是因為她家中老父常年臥病在床,武松經常救濟,一來二往,便有了情愫,奈何她一早已經跟我師父兒子定了親事。”
凌中說這話,李逵倒是信了幾分,江湖中人急人所急,仗義疏財倒是十分常見,武松救濟了女孩的父親,女孩感恩,暗地裡喜歡上他,也是尋常的事情。
“本來今日是大婚日子,誰知道那武松突然喝得醉醺醺的進來,一手還託著一副棺材。。。。。”
李逵又信了幾分:“一副棺材少說也有八百斤左右,能一手託舉的,東平府除了武松,還真沒其他人。”
“他進來就問那賤人道:‘你是要跟我,還是要跟那姓孟的?’,小賤人恬不知恥,竟然當眾說她已經是武松的人,要跟他走,師父的兒子氣不過來,便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受此屈辱,你要搶我老婆,便先殺了我。’”
“武松那廝說:‘我來便是要殺你!’說罷將棺材一扔,嘿,兄長,想來你也沒他那力氣,近千斤的棺材給他扔出二丈餘,直接將師父的兒子砸死了。”
“哼!”李逵沒有說話,鬍子卻是豎了起來。
“我師兄孟郊上前便打他,給他一刀殺了,師父說你是陽穀縣都頭,豈能知法犯法,他不說話,一刀將師父殺了,又殺了一名師弟,搬了一張桌子一張長凳,坐在門外,說要將我們師兄弟,一個個的殺死,半個時辰殺一人!兄弟想要給師父師兄報仇,便從後院逃逸,想到東平府報官,可身上沒有銀子,才打起了兄長包袱的主意。”
“你說的可是真的?”李逵陰沉沉的說道,兩把板斧掛在腰間。
“兄長若是不信,此刻武松就在孟府門口,你便上去問他,是否把師父的兒媳婦帶走了,又問他是否殺了師父和孟郊師兄,若有不對的,你便用板斧來招呼我!”
“鐵牛!你是否把板斧掛在腰間?”老婦急忙問道。
“沒有,鐵牛覺得腰間癢癢的,抓了一下而已,不信問凌中。”
“不錯,乾孃,兄長是在抓癢。”
“鐵牛,孃親知道你生性好打不平,也十分魯莽,就算武松該殺,你到了那,定會傷害無辜。。。。。”
“兄長,乾孃也說武松該殺,就怕你傷害了無辜的人。”凌中急急道。
李逵性格單純,聽了這話,以為孃親也認為武松該殺,那武松便該殺了,孃親擔心的事情,是自己會濫殺無辜。
“孃親放心,孩兒不會濫殺無辜,只殺武松一人!”
“鐵牛!孃親是讓你不要去殺人!”
凌中立刻道:“乾孃說得對,武松那廝武松高強,能徒手殺虎,兄長不是他的對手!去了妄自丟了性命!”
“哼!”李逵紅眼一瞪:“若我手上有兩板斧,就算十來頭猛虎,我也當小豬一般宰殺!”
“鐵牛,你聽不聽孃親的話?”老婦厲聲道。
李逵慌忙跪下道:“孩兒當然是聽孃親的話。”
“嗯,那就好,孃親讓你不要去殺武松。”
“不錯,去殺武松容易丟了性命,以後無人孝順乾孃!”凌中挑撥道。
李逵心中盛怒:“我怎麼也要親口問一下武松,他到底有沒有做那喪德敗行的惡行,若然是有,便用板斧將之砍成肉醬,我就不信,他能敵得過我這一對殺人的板斧。”
“孩兒,孃親肩膀痠軟,你替我按捏一下。”
李逵聽了,也不說話,乖乖的走到老婦身後,替她輕輕的按捏著肩膀,凌中看老婦的神情,沒有絲毫要李逵停息的意思,似乎要他一直按捏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