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震驚，說這話的人是母親。

她知道母親對王慎一直是頗為滿意的，因此當年在王家提出結親的時候，母親便高高興興得與她誇讚了王慎許久，就連如今，也時常與她說起王慎的好話。有時候哥哥都有些忍不住捏酸吃醋，說&ldo;不知道的，只當那王逾明才是母親的兒子，瞧您對他好的都快把我們兄妹倆都給比下去了&rdo;。

所以在聽到母親如今問她&ldo;要合還是要離&rdo;的時候，崔柔的確是嚇了一跳。

崔柔這幅震驚的模樣，自然沒有逃脫李老夫人的眼睛。

李老夫人仍舊端坐在椅子上，她微抬著一張臉，神色端肅得看著崔柔，看著她臉上的震驚也只是說道：&ldo;我們崔家沒有那麼多規矩，也不在乎什麼那勞什子的名聲，我只問你，你是要合還是要離？&rdo;

說到這，她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後才又繼續說道：&ldo;要合，我即便丟了這一身功德也會為你素清所有的障礙，免得你這心裡日後有個疙瘩，過得不舒坦。&rdo;

&ldo;要離，也簡單，不拘你是想回金陵還是留在長安，我和你父親都無二話。&rdo;

短短兩句話，也不過幾十個字，不消片刻就說全了。

可崔柔卻好似還未能反應過來，當初嬌嬌與她說起的時候，她沒有多餘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王慎和離，即便她對這個男人的確已經失望了，可她沒有想過要離開王家，要離開嬌嬌和小禎。

何況，她心裡到底還是拿嬌嬌當小孩看的，因此有時候嬌嬌說得那些話，她也不會太過當真。

可如今……

說這話的人是她的母親。

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把這話中的要緊都同她說了一遭。

要合？

還是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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