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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九江。

怎麼就喜歡上了這樣的畜生？

早知道蕭靖如此對待九江，當年他真應該不管不顧得帶她走……想到這，李正雍的臉上又不禁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可那個丫頭怎麼可能跟他走？即便被人這樣誤會，即便明知道蕭靖是她的殺父仇人，她都不肯跟他離開。

搖了搖頭。

心下是無盡的嘆息。

重新抬頭看向蕭靖的時候，他的臉上又恢復成先前的模樣：&ldo;蕭靖，你是一個好皇帝，可你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rdo;他的嗓音清冷，望著蕭靖的時候，一字一頓得說道：&ldo;九江是個什麼性子，我知道，你也知道。&rdo;

&ldo;你但凡能夠多信任她些也不至於懷疑無忌不是你的孩子。&rdo;

&ldo;作為丈夫，你沒有相信你的愛人，作為父親，你也沒有護好你的孩子。&rdo;

&ldo;蕭靖‐‐&rdo;

李正雍目視著蕭靖，嗓音沉沉，又問了一句：&ldo;你坐在龍椅二十多年，眼看海清河晏，四海歸寧，可你心裡可曾有一日高興過？&rdo;

說完。

他也沒有再理會蕭靖，徑直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李正雍突然又停下了步子，回頭朝身後那個雙目失神的男人看去，語氣淡淡得說道：&ldo;這事，我原本是不想和你說的，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無忌的父親，可無忌是個好孩子。&rdo;

想起那個孩子。

李正雍的聲音不禁緩和了許多，只是想起他如今的情況，聲音驀然又沉了下去：&ldo;他的身上有九江的血脈，不應該蒙受這樣的屈辱。&rdo;

&ldo;蕭靖，你害了九江一生，也不想死後都無顏見她吧。&rdo;眼看著龍椅上那個男人驟然變得蒼白的面容，李正雍未再說話，轉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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