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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都忍了下來。

後來，他長大了，而那些人也老了。

有一年他從邊城回來的時候，曾經故地重遊，也看見過幾個當年侍奉他的老人，那些人如今都已老眼昏花了，弓著背幹著最下等的活，看見他的時候都有些認不出他是誰了。只是戰戰兢兢得跪在地上，顫著聲喊他&ldo;貴人&rdo;。

他也曾經想過報復。

把當年自己所承受得那些，千百倍得賦予在他們的身上。

可看著他們這幅模樣，蕭無珩便知道他無需做什麼了，那些人終將只能戰戰兢兢得伏跪在他的腳邊，只要他們活著一日，想起以前做得那些事，便不會安穩。

想到這，蕭無珩看著王珺那雙清凌凌，帶著關懷和憤然的目光。

待又過了一會才繼續與她說道：&ldo;小時候，我也曾想過，那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厭惡我？難道只因為我母妃是個下等的宮人？&rdo;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仍舊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平靜得說道：&ldo;那會我還天真得想著，是不是我越來越好，他的眼中就會有我？所以我拼命讀書、拼命習武，做得比所有的兄弟還要好，為得就是想聽他誇我一聲，只要一聲就好。&rdo;

&ldo;可是沒有，無論我做得再好，他也永遠不會把目光投向我。&rdo;

&ldo;他會誇大哥，誇三弟，誇五弟，卻不會誇我。&rdo;

&ldo;後來我明白了，也就死心了。&rdo;

&ldo;丫頭‐‐&rdo;

蕭無珩突然低頭，喊了她一聲，等到王珺循目看來，才又撫著她的臉，柔聲說道：&ldo;我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難過，而是要告訴你，我們沒有必要為了別人而懲罰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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