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能瞧出這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因此……
這才有瞭如今這一問。
說話的那人嗓音壓得低,可在場的都是自幼練武的,六識本就不同常人,自然是聽個分明,這會眾人皆豎起耳朵,卻是打算聽一聽秦隨是怎麼說得。
若說好奇,秦隨心裡比他們更好奇。
只是他到底要長他們幾歲,為人也更加持重些,這會聽得這句也只是神色淡淡的側目掃過他們,眼瞧著他們都低了頭才沉聲說道:&ldo;謹記你們的身份,主子們的事,何時輪到我們來說道了?&rdo;說完又跟著一句:&ldo;若你們心中好奇,真想知道,便自己去問齊王殿下。&rdo;
這話一落,一眾人卻都變了臉色。
讓他們去問那位,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敢。
見他們都不再說話,秦隨才收回目光,而後是又壓低了嗓音與他們說道一句:&ldo;今日的事,尤其是齊王和郡主的關係,你們都給我壓在心底,誰都別說,知道沒?&rdo;
其餘護衛雖然心中好奇,卻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聞言自是忙應了。
眼見他們如此‐‐
秦隨便也未再多言,只是翻身下馬,與身側的護衛說道:&ldo;你們在這守著,我先去同老夫人稟報。&rdo;今日出了這樣的大事,雖然郡主先前發了話不讓外頭的人知道,可家裡該稟得卻還是得稟得。
何況襲擊郡主的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誰派來的都不知道,以防再出意外,他身為護衛長,自然得提前做好安排。
眾人眼瞧他離去也未說什麼,只是繼續恭恭敬敬得在外頭守著。
……
而此時的馬車裡。
王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真得從蕭無珩的口中聽到這句話,她的小臉還是微微變了下。
她沒有說話,只是握著車簾的手忍不住收緊了些,目光卻未曾收回,仍舊一眨不眨地看著蕭無珩,眼看著他臉上的淡漠和清冷,心下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他們兩人相處這麼久,習慣了蕭無珩的熱烈和獨屬於她的笑顏,王珺已經很久很久沒再他的臉上瞧見過這樣的一面了。
他是真得生氣了,若不然不會以這樣的一面來面對她,想到這,她忍不住低下頭,聲音很輕,有些藏不住的喑啞:&ldo;是。&rdo;
耳聽著這一句‐‐
蕭無珩握著韁繩的手收緊,神色也有一瞬得變化,他先前就覺得奇怪,以往嬌嬌出門從來不會帶這麼多隨從,還有今日京兆衙門那些人出現的時間也實在太過巧合了。
他這一路想了許久,能想到得只有一個結果。
嬌嬌肯定早已經知道會有今日這樣的事發生,所以她才會早早就做好安排。只是這些黑衣人是什麼人,嬌嬌這麼做又是因為什麼?
他卻不知道。
蕭無珩心中疑竇仍在,可他卻沒有開口問她為什麼,只是仍舊垂眸望著她,等著她回答。
王珺自然也察覺到了蕭無珩看過來的目光。
修長而又纖細的指尖緊緊得攥著車簾,桃花目微微垂著,望著衣擺上繁雜而又精細的紋樣,她知道蕭無珩在等她一個答案,可她卻不知道說出實情後,他會不會更生氣。
心中的猶疑仍舊不斷,輕輕合上了眼,長睫輕顫,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重新睜開眼,啞聲同他說道:&ldo;我上回同你說起過我哥哥的事。&rdo;
那些難以說出的話既然已經開了頭,後頭的話倒是變得容易許多。
她仰起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