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說,一面抹著淚:&ldo;您都不知道,母親先前那副樣子有多可怕,要是再差一點點,她,她就真得沒命了。&rdo;
伴隨著馮婉的話,以及林雅止不住的哭泣聲。
王慎的眉頭攏得是越發深了,他皺著眉看著兩人,目光也沒有停留,卻是朝仍舊立在廊下的崔柔看去,眼看著她神色淡然得站在那兒,即便瞧見他看過去也依舊目不斜視。
他也不知怎得,突然就想起了先前溫有拘的那番話。
王慎心下一滯,袖下的手也緊握成拳,待過了有一會功夫才開口問道:&ldo;可查到了什麼?&rdo;
他問得是崔柔。
回答得卻是馮婉。
&ldo;現在查出來,是這個名叫朝暮的丫頭屋子裡藏有紅花,她娘又是廚房的,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在,偏偏……&rdo;馮婉說到這,目光是朝廊下崔柔母女遞去一眼,跟著一句:&ldo;偏偏二嫂和嬌姐兒一直不肯處置,還說要報官,交由官府來處置。&rdo;
似是為人打抱不平,馮婉的語氣也添了些憤憤然:&ldo;二伯,不是我說什麼,這滿屋的丫頭、婆子偏向得是誰,您不是不知道。周姐姐孤苦無依得進了府,又懷了您的孩子,您可得為人家做主啊。&rdo;
林雅和那個名叫西窗的丫頭也跟著哭了起來。
林雅更是抹著眼淚,抬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人委屈道:&ldo;父親,您可得為母親做主,要不是母親今日胃口不好,您可就真得見不到她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我和母親過得都是什麼日子。&rdo;
越說,她心裡便越委屈,就連眼淚也是止不住一串串往下掉:&ldo;有人,有人成心不想再讓母親見到您吶。&rdo;
王珺起初是不想管。
可聽著馮婉和林雅越說越不著邊,她的小臉也徹底沉了下來,只是不等她上前說話,就被崔柔握住了手。
&ldo;母親……&rdo;
王珺扭頭朝人看去,雖然壓低了嗓音,臉上卻還是有些不高興。
崔柔看著她這幅模樣,卻只是朝她搖了搖頭。
王慎聽著馮婉的話,又看著林雅並著幾個丫頭的哭啼不止,又豈會不知她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也沒說話,卻是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ldo;不必報官了,不過是個意外,既然人沒事就罷了。&rdo;
話音剛落,眾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得看向他,林雅更是止住了哭聲,她的眼淚還在眼角墜著,握著帕子的手停在半空,似是不敢置信,又好似沒聽清一般:&ldo;父親,您,您說什麼?&rdo;
她是不是糊塗了?還是聽錯了?什麼叫做是意外,人沒事就好了?
難道母親籌謀了這麼久,等來得就只是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想到這,她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尖銳起來:&ldo;父親,您怎能如此黑白不分!&rdo;
&ldo;放肆!&rdo;
王慎平日是個好脾氣的,可此時卻沉聲說了這麼一句,就連神色也在這餘暉的照映下顯得有些不怒自威。
林雅張了張口,最後卻還是怯懦得低了頭。
馮婉雖然也有些畏懼王慎如今這幅模樣,卻還是心有不甘此事就這樣了結,此時便有些不高興得沖人道:&ldo;二伯,您說得這是什麼話?就連外間那些小門小戶,也都沒有這樣草率斷案的,咱們王家百年風骨,如今竟這樣草率行事,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rdo;
&ldo;誰說會傳出去?&rdo;
王慎的聲音在這天地之間顯得有些微沉,他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