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急救。他返回頭問藍景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不止藍景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連其他人也沒辦法說清經過,他們進了屋子後,朱凱就去外面打水燒水,招待客人。廖曉晟和苗安陪著朱小妹去了裡屋,脫衣服檢查病情。大約過了有十來分鐘的時間,朱凱把燒好的熱水送到門口,給了苗安。幾個男的繼續在外面等,沒過三分鐘呢,就聽苗安驚呼一聲:她快沒氣了。
第一個念頭,洛毅森想到了朱凱燒開的那壺水有問題,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是親兄妹,不會下此狠手。再者說,朱小妹是突然回家,朱凱應該不可能預先準備好毒藥來殺人。況且,是不是中毒還不一定。
想到這裡,裡屋忽然傳來朱凱一聲悲絕的痛哭聲,幾個人也顧不得許多,跑了進去!
苗安驚呆地站在床邊,難以置信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朱小妹就這麼沒了?而廖曉晟從床上跳下來,神色也是難看得很。她看了眼手錶,說:“死亡時間是十一點二十八分。死因不明,死前有嘔吐、抽搐、眩暈現象,經過兩到八分鐘無器械、藥品急救,無效,死亡。”
洛毅森抓住了苗安,把她推給了藍景陽,公孫錦也拉扯著站都站不起來的朱凱離開了裡屋。洛毅森走到床前,細看朱小妹的屍體。
光是看表面並沒有異常,他掰開死者的嘴,聞了聞,看了看。隨後,叫廖曉晟一起看,並問:“這股臭味你能分辨出來是哪種毒素嗎?”
廖曉晟沒回答。他又問:“你看她的嗓子裡面,好像也有潰瘍面。是不是,這種情況不止在她的表皮上,內臟裡也有?”
聽過洛毅森的假設,廖曉晟搖搖頭,說:“從她的喉嚨和味道來分析,我懷疑是‘腐胺’中毒。‘腐胺’是具有一定程度的腐蝕性,被吸入或者經由面板吸收,對眼睛、鼻子、喉嚨以及面板有刺激作用,在某些情況下會引起表皮潰瘍。但是……”
不管什麼事,一扯上“但是”那就沒辦法下定論了。洛毅森也多多少少了解“腐胺”的一些知識,可真是不明白廖曉晟的這個“但是”究竟意味著什麼。
廖曉晟說:“死亡情況很古怪,首先,如果是‘腐胺’或者其他類似的毒素導致她的面板潰瘍,那絕對不會致死。她死前的症狀雖然都符合像是中了‘腐胺’一類的毒素的臨床現象,但事實上,就算你把腐胺成把成把地塞進嘴裡,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死亡。換個角度來看,如果她長期接觸‘腐胺’到了剛才才毒發,那麼她早就該起不了床,走不了路,甚至是咳嗽得無法說話。”
說了這麼多,朱小妹的死因仍舊是個謎團。洛毅森不得不詢問了之前的情況。
根據廖曉晟的回憶,她們三個人來到這裡之後,朱小妹一直不願意脫掉衣服。苗安苦口婆心地勸她,她才慢吞吞的脫掉了外衣。鄉下姑娘似乎不願意也很少穿文胸,朱小妹的外衣裡是一個印著碎花的背心。這件背心,她是死活不肯脫的。廖曉晟只能檢查她的手臂和脖頸上的潰瘍情況。
隨後,朱凱在門外送來了一些水,苗安拿進來給廖曉晟喝了點,自己喝了一些。剩下的,廖曉晟用來清洗潰瘍面。
“等一下。”洛毅森打斷了她的話,問,“那水你們喝了?在不清楚這是不是傳染病的情況下喝了?”
廖曉晟苦笑幾聲,說:“當時我只顧著看朱小妹的情況,沒注意小安。她把那髒水杯裡的水,倒進了自己的杯子裡才給了我。我們倆也是渴了,都喝光了之後,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洛毅森急了:“馬上走,你們誰喝了水,馬上回去化驗!”
難得見到洛毅森這麼著急的樣子,廖曉晟卻是很穩當,拍拍他抓著自己的手背,說:“沒事。我估計這種病不傳染,就算是有這個可能性也不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