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的東西,現在都已經給你了,還要怎麼樣?”&;shy;
“什麼叫給我了?那本來就是我的。我辛辛苦苦幫你賺錢,你卻把我當狗一樣,使喚個沒完,頂多就扔幾個包子;你有今天就因為你夠狠,夠沒良心,就算我不拉你下來,別人也不會讓你好過,你這也是肥水沒到外人田了,我今兒個心情不爽,過來就是拿你開心了,怎麼了?不服氣啊?”&;shy;
“呵呵,我現在是過了勁的花兒,秋天的草,哪比的上你啊!今非昔比啊,鐵樹都能熬到開花,是你有本事。”席老笑呵呵的看著他,眼裡卻滿是不服和憤怒。&;shy;
“別介,別給我扣那麼大帽子,我今天能怎麼樣,也是跟你學的,身邊也有那麼小姑娘,我就不揪你小辮子了,好歹一起打過江山,今兒個我就算跟你敘敘舊,請你喝杯酒,你看怎麼樣?”&;shy;
還沒容席老答應,他差人拿來瓶酒,跟簡裝白酒似的,不知道什麼名堂,“席老,這是一個臺灣人送給我的,好像是叫什麼土炮,70度,難得今兒個看到你,剛好就給你嚐嚐。”&;shy;
席老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過還是擠出一絲微笑,“你有心了,看來這酒是不喝不行了。”說罷,起身準備開瓶倒酒,那男的輕輕一擋,“別急啊,這酒是我專門拿來孝敬您的,我怎麼敢嘗呢?看在我一片誠意,您就都喝完了再走吧!”他將酒塞到席老手中,笑的好開心,好邪惡,露出滿口又黃又黑的牙。&;shy;
席老微微一怔,一看這表情,林軒心裡便有數了。席少躍在北京曾是個響噹噹的人物,黑白兩道,左右逢源,錢是賺的盆滿缽滿,在酒桌上,更是從未失手,就連暈的時候都沒有,今天看他這樣,與其說是見面不如聞名,只怕是年事已高,風光不再了。這瓶一下去,怕是再難站的起來。林軒看看堵著門口的四個哥們,再看看席老。他猶豫的拿著瓶子,霎那間,他掃了掃沙發上的檔案,又掃了他一眼。這一瞬間,旁人絲毫不會察覺,但林軒看的很清楚,清楚的心裡一緊。&;shy;
進公司快三年了,領導一直欣賞有加,並許諾,拿下這個專案,便提升職加薪,眼看公司的財年日益臨近,如果稍有閃失,便要多等一年,這份合同對自己來說實在太重要,也許只要一年,就能在北京搞定房子,也許。。。眼看席老緩緩的端起瓶底。。。。。。&;shy;
“等等!”容不得多想,林軒走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瓶子,“這酒應該我來喝。”&;shy;
那男人頓時站了起來,“你幹嘛的啊你就喝,你什麼身份啊?給我放下來!”&;shy;
心底的希望寄予太大,就不會再考慮別的,人被逼到牆角,就不會再有任何顧忌。林軒冷冷的答道,“我跟了席老快一年了,你還不知道麼?今天有幸見到你,也算是見到了前輩了,這酒怎麼也該我敬你才是。”&;shy;
“敢情你是人老心未老啊,莫非你一把年紀,還想著招兵養馬,還想東山再起咋的?”他輕蔑的看著席老,不屑的說道。&;shy;
酒瓶離開手後,席老明顯精神了許多,聲音朗如洪鐘,“是也不奇怪,候明,你以為我會甘願指著監理的差事過下半輩子麼?”那男的漸漸收住笑臉,席少躍繼續說道,“敗在你手上,只能說我信錯人。我只是輸了一次,並沒有倒。”他似乎有些激動,湊到候明面前,“爛船還有三斤鐵,更何況是我席少躍;我失去的東西,就一定要親手拿回來,跟了我那麼久,莫非你還不瞭解我嗎?”席老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彷彿林軒的眼前不是一個滿頭銀髮的監理,而是一個滿懷鬥志,蓄勢待發的商人,在等待機會,振翅而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