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她,誠佑則袒心地望著她的背影。
追……也許她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不追……他著實放心不下啊!
“我也吃飽了。”胡亂收拾還沒吃完的大半飯菜,域佑只顧關心恩雅往哪個方向去。
芊芯突地黑了臉,宇芳一副莫可奈何,全進不了他的眼。
“喂!吃飯了啦!”誠佑追著恩雅出去後,宇芳推了推仍沉著張晚娘臉孔的辛芯。
“我吃飽了!”芋芯用力甩下筷子,眼底流露著憤恨與脆弱。
對著早已上演成慣例的情況,宇芳聳聳肩,低頭吃自己的飯。他們都吃飽了,她可還沒。
只是恩雅哪根筋不對勁了咧?她的臉色慘白得難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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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雅沒有跑遠,只在茶水間的視窗邊呆站著。沒辦法,這種對候,即使想淚灑滿街,也得考慮到上班時間,更何況她早過了那種以行動力發洩挫敗的年紀。
“你……還好嗎?”減佑倚近她身邊,和她並肩眺望窗外白花得炫人的市容街景。
“我該不好嗎?”恩雅緩緩地開口。
“別對我打太極掌,如果你心裡難過,就老老實實地說難過……”“我好難過。”
低啞悽楚的語調截斷城佑的話,他霎時因她前所未見的荏弱而迷惑。“你……愛上他了?”
“恩。”恩雅笑得絕美。
誠佑心中頓湧無限苦澀。他的二十幾年比不上那個男人的幾個月。“我當初就警告過你會受傷的,趁還沒有愈陷愈深之俞,趕快和他做個了斷吧!”恩雅凝望著好友滿布擔憂的臉龐。他不懂她,他不懂她就是要愈陷愈深,他不懂她就是要受傷,他不明白她心裡頭的打算。
當然,她那樣變態的打算誰能明白?
但她知道他是真的關心她,這讓她的心裡隱隱地內疚了起來。“誠佑,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怕受傷,也不怕愈陷愈深,該了斷的時候,我會做了斷,你真的不用為我擔心。”她擠出微笑,誠摯地、柔柔地解釋。
誠佑閉上眼,心裡狂亂地拒絕這樣的答案。他無法明白她為何執意跟著任峰,那根本不會有結果的不是嗎?
但他知道身釁的女人早己超出他能瞭解的範圍,他所能做的只是在背後支援她,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守護著她,其他的早就有人代勞了。
“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要我……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他旋身離開,好讓自已能苦澀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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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公開的婚期,任峰和恩雅仍一路走了下來,絲薄的秋裝登場,卻沒多帶來幾絲秋意,白天出了冷氣間,一下子就被蒸騰得渾身都不對勁。
即便如此,該做的事還是得做。恩雅最後一次確認資料夾裡的資料,準備出門之際,一通內線電話響起。
“我是,恩稚。”內線電話,公司的習慣是直接報上名字。
“恩雅,我是自勝,我有一筆很急的匯款,純屬私人,偏偏總經理那兒來了個客人,交代總公司、分公司組長以上的人必須一同與會,你能幫我一下嗎?”
朱自勝急急地說著。
“當然。”恩雅答應。朱自勝小她一歲,他們是同期進威菱的夥伴,也是總務組裡最資深的兩人,前些日子女組長結婚離職,由他暫代組長一職。
“那太好了,我現在已經在二十七樓大會議室,得趕著看待會兒要開會的資料,你能上來拿一下嗎?我在電梯旁邊等你。”
二十七樓!任峰的樓層。恩雅怔衝了下。
“可以嗎?”朱自勝在電話那頭急急地催促。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