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自小看著我習這套槍法的,從旁指點他一二卻是綽綽有餘的了,等來指點完,就在姐姐屋裡睡了也就是了……”
趙天朗一顆心早就悉數放到了未婚妻韓青瑤身上去,但慶王府想爬他床的丫鬟,著實為數不少,這些他當然不敢讓韓青瑤知道;王乾之妻乃禁軍都督之獨女,自小習得一身好武藝,弄得王乾至今連個妾室都沒有,也不敢去青樓楚館,只能揹著妻子捧一捧德音班的角兒小鳳仙;晉王打小兒與晉王妃青梅竹馬,成親十餘載依然好得如膠似漆,最怕的便是被晉王妃攆去睡書房……傅城恆這一番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卻好巧不巧都打在了三人的七寸上。
於是三人都由剛才的樂不可支,瞬間齊齊垮下了臉來,忙忙圍上前做小伏低裝作揖求饒,“煦之,姐夫錯了(傅大哥,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剛才的事給忘了罷啊,我們先乾為敬了!”端起酒杯,便都豪爽的一飲而盡了。
然後便你一杯我一杯的輪番灌起傅城恆的酒來。
傅城恆酒量原比三人好,幾乎是來者不拒,直把自己何處了七八分酒意,更把三人喝出了八九分酒意,方各自散了。
回去時,晉王有意留到最後,說是不放心傅城恆酒後騎馬,讓他坐上了自己的車,行處一段距離後,方低聲道:“方才之事,是我故意為之,但我不是有意下你的面子……皇上他,畢竟不在是當日我們大家的‘六哥’,而是整個大秦的主宰了……你總得讓他知道你有弱點,而且最好那弱點能越多,他才能越放心,你明白嗎?”哪裡還看得出半點方才的醉態來?
傅城恆原也未醉,兼之原便是個再通透不過之人,晉王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是呀,皇上已非當日不甚得志的六皇子,更非他們大家的六哥了,如今是因為有太后和寧王一黨擋在頭裡,所以他才會表現的那般的倚重他們幾個,尤其是年紀要長几歲的晉王和他,當然,他也不得不倚重他們。
可是,太后和寧王一黨早晚會被徹底剷除,到那時會是何種局勢,又有誰敢擔保呢?“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話能流傳千古,已能說明其絕非空穴來風,何況歷朝歷代還有那麼多例子擺在面前……他不願去深想,卻又不能不去深想!
“……姐夫,您放心,我都明白!”重重點了一下頭,傅城恆沉聲說道,“我以後在皇上面前,會比以前更謹慎,更表現出臣子應有的恭敬,也更表現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七情六慾的!”
晉王苦笑了一下,“如此甚好!”譬如他,在皇上面前就素來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但讓皇上看了,就是讓其他人看了,也都會以為他其實沒什麼真本事,不過是靠著往昔的情誼和當初的擁立之功甚至是自家王妃與皇后娘娘的私交,所以才會蒙皇上隆恩,掌了戶部和內務府罷了。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二人都沒有在說話,車裡的氣氛顯得很是壓抑且沉悶。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小子恭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回王爺、侯爺,侯府到了!”
傅城恆方猛地站了起來,道了一句:“我就先回去了,姐夫慢走!”然後一把撩開車簾跳下了馬車。
“等等!”走出沒兩步,卻被晉王給叫住了,將右手握成拳放到嘴邊咳嗽了一下,方帶著幾分笑意低聲道,“不過,你姐姐的話你也別忘了,實在忍不住,你不是還有幾房姨娘嗎?反正關了燈都是一樣的……或者,你不願意去姨娘們那裡也行,只別叫你姐姐再看見就是了,哈哈哈哈……”後一句的話尾音還未落下,車輦已箭一般駛了出去,顯然是防著傅城恆惱羞成怒下黑手,只留下一串讓他聽了大為光火的笑聲。
晚間去老太夫人屋裡請安吃飯時,孔琉玥本來想回明後日她打算回柱國公府一趟之事的,想著此事還沒先問過傅城恆的意思——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