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恩雅將被子穩妥地拉上他的胸間,這一刻,她感覺心兒柔得幾乎泛得出水來。
她關掉所有的燈,讓月光、星光自透明的紗窗傾洩進來,然後她爬上床,躺在他特地留給她的空位,蓋上同一條被子,靠近他,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嘗試入眠。
她不會後悔的。入睡前,她明確地知道自己正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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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濛濛地將亮未亮,眾鳥清啾,任峰在舒服榆悅的氛圍中醒來,胯下昂揚挺立的慾望告訴他,這一覺,他睡得很好、睡得很飽。
輕伸個懶腰、深吸進山裡晨間清涼的空氣後,他側身以肘支起上半身,緊貼住背對著他,整個蜷縮成一團的女人。
這是最能讓人感到安心的姿勢胎兒被穩妥地保護在母親子宮裡的姿勢。
也是最讓人心疼的姿勢。
他實在不該縱容自己要她,兩個月前也許他還可以為所欲為,但和沈家的婚約改變一切。
可他會很小心的,他無法眼睜睜地放開眼前美麗的謎團。
由她早已鬆脫的浴袍襟口,可以清楚看見她豐盈柔軟的胸脯,他大手一伸一拉,兩團雪白柔嫩的胸脯盡現眼前,尖頭兩朵嬌紅的花蕊,彷彿正邀請他親近、吻吮。
任峰溫柔的將她翻正,凌亂的浴袍輕易地被完全敞開,露出她如凝脂般柔滑圓潤的同體。
他伸展軀體,如豹般靈巧地覆上她。 薄唇輕輕地吻上早已迫不及想嘗的蓓蕾,厚實的大手撫著他所能及之處的肌膚,開始了徐緩的Zuo愛前戲。
恩雅陷在慵懶溫柔的氛圍中不願醒來,她可以感覺到點點溫柔的輕觸正落在她胸前、唇邊,還有其他很多、很多地方,帶來好舒服的感覺,可那些接觸突地愈來愈重,有些也開始讓她感到疼痛,她全身緊繃了起來,思緒猛然飄回十三歲那年……任峰皺起眉頭,室內很涼爽,身下的女人卻全身僵硬、直冒冷汗,然後她微放雙唇,眉峰糾結,似被什麼困住了卻無法脫身。
“恩雅,何恩雅,你醒醒!”任峰用力地搖著她。
恩雅倏地睜大毫無焦距的雙眸,眸中的強烈恐懼令他驚悸。
“何恩雅,我是任峰,你醒醒!”他拍她臉頰,直到她有意識地看到他,明白他。
“任峰。”恩雅沙啞地低喊,聲音粗得像被石子磨過般。
任峰鬆了口氣,像打了場仗般。“怎麼了?作噩夢了嗎?”任峰拉她坐起,下床為她倒杯水。
噩夢?不,那已經不是噩夢了,那是在她心頭肆虐多年的夢魔。恩雅蒼白著臉,低頭看見自己敞開的衣袍後,她盯著胸前兩邊被吻得略微發紅的|乳頭髮愣。
“呃……睡美人是該被吻醒的,所以我就試了下。”
任峰好笑地道。真好笑,這種事根本就用不著解釋的,Chu女果然還是比較麻煩。
“睡美入被吻的是唇吧。”恩雅倏地羞紅了雙頰,她飛快地用浴袍裹緊自己,總算真的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他看光了。
“啊!是嗎?”任峰揚起一邊濃眉。“真抱歉,我搞錯了,我對童話向來沒什麼研究,也離那個時代太遠了。”他將水杯遞給她,人也跟著上床。
“沒關係,我並不是睡美人,我是你的女人,記得嗎?”既然他什麼都看到,也偷嚐到味道了,就素性讓他吃個乾淨吧!恩雅將喝了一口的水杯擺至一旁,閃著楚楚動人水光的雙眸直勾勾地瞧進他眼裡。
剎那間,任峰迷失在她的眼底,但他飛快地收攝心神。“有什麼困住你了,我要先知道。”他端起正經談判的語氣。
他發現了?恩雅心下一驚。“你怎麼會以為有什麼困住我了呢?”她揚起淺笑,故作平靜,挪近他,將自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