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最終決定在臉上捂上一層紗巾,華美也很熱情的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送給了阿珠,讓她換下了那一身破爛的乞丐服,其實華美心中很是好奇阿珠為什麼好好的放著漂亮的衣服不穿,卻偏要穿著這一身髒兮兮的乞丐服,而且還是男裝的,若不是當時哥哥救回她,華美幫著把她放到床上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想必也會矇在鼓裡,但是華美知道不該問的千萬不要多嘴,所以也就只好把這個疑問埋到了心底,自己咀嚼答案了。
阿珠在可汗宮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邁著步子走進了會見自己的大殿,她抬起頭看向前方寶座上的可汗,只見他四十左右的樣子,著一身華服,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不容小覷,但是因為被病魔纏身好久,所以顯得很是虛弱,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阿珠按照大江國的禮儀朝格爾丹可汗跪拜。
可汗扶著太陽穴朝座位下方看了看,他已經從託桑口中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一些資訊,也知道她是個啞巴,所以也就不多加責難,他擺了擺手,說了聲:“賜座!“然後兩個宮女便得令抬著一個檀香椅子放到阿珠面前,阿珠朝可汗欠了欠身,便做了上去。
可汗見阿珠不卑不亢,淡定自若,心裡倒生出些許讚許,他咳嗽了一下,然後喊道:“託桑,進來!
託桑連忙走了進來,左手放在胸前,向可汗微微鞠躬,恭敬的說:“可汗,有什麼吩咐。”
“我已經派人把紙硯放在了阿珠身邊的桌子上,一會我和她對話,你負責把她寫的話念出來!”
“託桑遵命!”說完他走到阿珠身邊,阿珠抬起頭,朝他笑了笑。
準格爾可汗捶了捶仍舊疼痛欲裂的腦袋,微微喘了一口氣,儘量平淡的問:“你說你知道一些事情,可能對治療我的病有作用,可是實話?”
“是!”
“那你覺得我得的是什麼病?”可汗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不知道!”
可汗有些微怒,雖然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口氣已經不是太好:“那你拜見我有何事?”
“我雖然不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但是我卻能夠猜的出你這個病究竟和誰有關係,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是知道了病根,想必梅大夫治起病來也是事半功倍!”託桑念出了阿珠寫的字,然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棕衣男子。
那棕衣男子想必就是梅大夫,他見阿珠這麼說,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溫軟的聲音響起:“姑娘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只是民女的一些拙識而已。”阿珠沾了點墨,接著寫道:“聞聽託桑護衛說可汗是在接見一位黑衣男子以後,才忽然下了決心要與大江國作對,不知是否屬實?”
格爾丹可汗雖說不願意把這件事說出,但是看阿珠似乎很有把握,於是全盤托出:“對,確又此事!”
“不知可汗能否大體說一下事情的經過?”阿珠要求道。
格爾丹可汗臉色暗了暗,但是沒有拒絕,想了想娓娓道來:“那天,我的頭仍舊疼痛難忍,那位黑衣男子前來拜見,他來到我面前,什麼還沒說就迅速在我頭頂紮了幾根針,很奇妙的,我的頭一點都不痛了,當時我很高興,非常感謝他,誰知道他只是冷哼了一聲,接著就對我說他這個只是治標並不治本,若是想好徹底,就必須對大江國發動戰爭,否則我會這樣一直疼痛下去,而且會愈演愈烈,說完就拔了我頭上的針離開了,真的很奇怪,那根針拔走後,我的頭立刻又疼了起來!唉!“他臉上籠罩著一層暮色,痛苦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民女認為可汗頭痛之症並不是病。”
“哦?”可汗很是好奇的看了眼阿珠,然後看向梅雲浪。
梅雲浪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詫之色,盯著阿珠問道:“可汗若不是得的病,那這頭疼究竟是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