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房間乾淨整潔,如將軍府所有的建築一樣,樸實無華。在這裡,你不要想著可以看到奢華。
玲瓏表示,對毛總管的安排非常滿意。
毛總管道:“寇姑娘滿意就好,郡主走之前關照小的,寇姑娘是宮裡來的人,一定不能有半點差池。”
“將軍和郡主還未回來?”玲瓏心裡有些隱隱的盼望,說不出口。
“這不信王府剛來人,說王妃病得厲害,信王聽郡主說莫將軍送了好些邊疆的珍貴藥材過來,便遣人來取了一些去。只怕將軍和郡主還得在那兒陪伴一番,以解信王的憂鬱。”
玲瓏內心一沉,頓時說不出的滋味。竟也不像吃醋,就是悶悶地,堵在心裡,無法抒解。
這一夜,睡得十分困難。不知是認床,還是心事重重,她輾轉反側,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夢裡都是肖珞,卻又苦苦地對他說,你回去吧,去照顧她吧。
這是不是便叫做矛盾。自私與普遍道德的矛盾。
玲瓏漸漸地有點明白過來,自己不是因為吃醋泛酸而痛楚,而是明知道肖珞有義務守護病妻,可自己內心卻抑制不住自私的念頭。她為這種矛盾而痛楚。
第二日上午,將軍沒有出現。郡主來為玲瓏送行。那一車送給淳昭儀的特產,已在門外整裝待發。
郡主絕口不提肖珞,玲瓏也只當自己不知道她昨晚逗留在信王府。
倒是郡主見到她臉上的傷痕,頗是奇怪。玲瓏有些不好意思:“昨日在萬福客棧被樹枝刮傷的呢。”
沒有讓玲瓏開口,青郡主主動說:“我這兒還有些雪蓮冰肌膏,治療外傷是極好的藥。”便讓丫環取了過來。
玲瓏握住那熟悉的橢圓小瓷盒子,心中五味雜陳。
將軍府的車,其實和宮車一無二致。可玲瓏卻已沒有了再掀開簾子窺望大千世界的心。
趕車的已然換了人,但昨天那個面無表情的高手,坐在車外,顯然是將軍府安排護送玲瓏的驍將。
玲瓏這才想起,自己與他也算相處了兩個半日,竟連人家的名字也不知曉。欲再去問,又著了痕跡。只得暗想,算了,不知名字,謝意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