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漫天的殘肢嗜殺而已。
殘忍冷血得已到麻木的地步。
潑墨髮絲被狂風吹刮亂舞,在背後滑過一一道道絢爛痕跡,襯得那如雪的嬌豔更為絕美豔麗。手中的長劍緊緊握著,鮮血落在地面的聲音此時清晰刺骨。
北堂靜的心裡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為自己的夫君手刃仇人的,親手將那些的害死他的匈奴蠻夷一一斬盡,讓他們也嚐到無止盡的絕望痛苦。
這一夜,漠北的匈奴偏殿早已成了血的海洋,被一團刺目的紅色包圍蔓延著,誰都不知道,裡面正進行著一場弒殺盛宴。
——————西夏大殿上。
此時總管太監正宣佈新帝登基,那頂上懸著九龍玄珠的聖上眯起狹長的眸望著群下百官,嘴角微勾,狹眸一片清冷。
而百官雖有疑惑卻猶自不敢望上那邪魅的眼眸,那眸光如針芒一般讓他們不敢輕易對視。
正在此時,大殿外一聲“報~~”,那守城傳話的侍衛閃身進入大殿之內,單膝跪地叩見聖顏。
“發生何事?如此急忙?”新帝眯起狹長魅眸幽深出聲。
而大殿下百官眼眸低低瞅著此時的聖上的神情,諱莫如深讓人猜想不透。
“方才城門戰士接到九百里飛鴿傳書,恭親王妃血洗匈奴偏殿。將所有匈奴將領斬首殺殆盡。”
此話一出,如一道轟天驚雷早朝堂上炸開。
原本景帝忽然宣佈年事已高,故退位賢讓,將地位傳給太子已然是件讓人震驚的事,如今這番傳話更是叫人不為驚駭。紛紛議論不止。
卻誰也沒有注意到新帝低垂而下的眼眸驟然滑過一片異芒。
第五卷 袖手天下只為她 第八十章 弒殺之帝王心思
回到正德殿內,那老太監身負太監總管一職,壓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端著安神茶進入殿內,看到那正伏案批閱奏摺的男子。
皆說帝王心變化莫測,且最難猜測,但憑著三十幾年在景帝的身邊伺侯著,猶自能夠呼風喚雨,他也算是自信能夠快速看透一個人的心思。
至少看著表面他就能猜測那人是否喜悅或是憤怒。
但走進眼前方登基不久的男子,眼前卻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恁是教他看不清楚,無法看透眼前男人究竟在想什麼。
今早在朝堂上,面對那意見分歧的朝中兩派,兩派對恭親王妃的血屠匈奴,刺傷天可汗的事情各有看法,且意見相關甚遠,實在讓人很難抉擇究竟聽取哪派意見做法。
以左相宇文及為主的一派認為恭親王妃已然破壞了西夏與漠北友好商議談判的最初原則,致使匈奴邊界一代紛紛叫囂著皆要舉兵出征,讓那恭親王妃血債血償。
但以右相北堂絕為主的一派卻認為,雖然恭親王妃此次做法手段殘忍過激。且還將恭親王致死,分明是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恭親王,事先破壞了兩國和平共處的協議。
這般的行徑簡直跟禽獸毫無區別,而恭親王妃不過是為夫報仇,不過是人之情理,且應該網開一面。
此時朝中早已因為恭親王妃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君臣在下邊各執其理,意見紛紛,整個朝堂仿若熱鬧的集市。
那登基還不過幾個時辰的新帝則忽然闔起了一又狹眸,朝身邊的總管太監低吟幾句,今個的早朝就算是結束了。
一聲高高的退朝讓下邊所有的百官瞬間愣住,舉目望向上面那個面龐籠罩著一層深幽的男子。
早朝算是結束了,但那紛紛呈遞上來的奏摺卻沒有斷過,從午時開始就一直不斷的有太監從外邊捧回來一疊疊的明黃色的奏摺。
“是桂公公麼?”新帝忽然抬起頭,狹眸淡淡瞥向對面的太監總管。
趕忙弓腰點頭道:“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