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戰鬥服的扣子還沒有完全繫好,奚川邊走邊弄,心想著這衣服真麻煩,他來到門邊,開門的同時,有腳步聲同時響起。
奚川反應很快,摸出蝴蝶刀,橫在身前,他微微眯起眼,一道蔚藍色的流光轉瞬即逝,倏忽之間,奚川被罩在了人影之中。
“是我。”申屠鋒貼著奚川的耳朵說話,氣息很飄。
奚川眉眼一鬆,緩出一口氣,同時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他下意識抬手,抵在申屠鋒胸口位置,黏膩的溼稠感浸滿掌心。
奚川的心口重重一跳,問道:“你怎麼了?”
申屠鋒沒有說話,他周身滾著沸騰的血氣,一手將奚川攬腰抱起,另一手捏住他的下顎,迫使他微微抬頭。申屠鋒看見那雙殷紅的雙唇,大腦無法思考其他,不由分說,用力吻了下去。
“唔——”
他太粗暴了,好像憋了一股無名的火,無處發洩。
奚川認為這人的腦子大概是壞掉了,可申屠鋒卻能準確找到床的位置。他壓著奚川,兩人雙雙跌入柔軟的床鋪之中。
手掌的血越來越多,奚川不敢用力推開申屠鋒,可他又喘不上氣,輕輕偏開頭,算是掙扎,他試圖喚醒申屠鋒的理智,“申屠!”
申屠鋒蠻橫地把奚川的臉掰過來,他的眼睛很亮,瞳孔裝著無際的星辰大海,緩緩開後說道:“乖,打掩護呢。”
“你接吻的技術很差。”
申屠鋒又吻了下去,並且十分有目的性地扒掉了奚川還未穿戴完整的戰鬥衣服。
奚川被迫單方面與申屠鋒坦誠相待,左側肩頸處的肌肉帶十分明顯。
申屠鋒眼瞎,裝作沒看見,他反覆碾磨著奚川的雙唇,上癮了似的,舌尖勾纏,不想出來,又恨不得把他咬出血。
奚川再也捂不住申屠鋒的傷口,血液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誰也不能說話,誰也說不出話,彼此的呼吸間只有低悶的喘息和急不可耐的粘稠。
奚川蹬了瞪腿,於是申屠鋒得到了曲解過後的暗示,他身體卡進奚川的雙腿中間,後腳跟抬起一勾,拉過被子蓋住了兩人的身體,又恰好半遮不掩地露出能引人無限遐想的部分肉體。
他們吻得難捨難分,在這樣急迫又怪異的氛圍下,居然騰昇出旖旎繾綣的情味,強盛的血腥味蔓延至口腔,又逐漸被檀木香的資訊素取代。
奚川在缺氧時的迷糊中砸吧了嘴。
這對於申屠鋒來說像一種天真的回應,於是他更加熱烈。
門外走廊再次想起腳步聲,比起之前要雜亂很多,來的人也多。他們一間間房搜查過去,終於搜到奚川這裡,不敲門,直接刷卡進來。
敞開式的臥房,床對著門,於是來者看見不算寬敞的床上交疊著的兩人,他們行為舉止可以說一目瞭然,都懵了,什麼情況?
申屠鋒把奚川護在身下,正好又能擋住傷口,他轉過去臉,目光凌厲陰沉地看向那幫人,“有事?”
搜查小組的領隊認識申屠鋒,知道他不好惹。並且聽說過申屠鋒的花花事蹟,但實在沒想到這人會花在基地裡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