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溫柔地觸控它的翅膀。
蝶翼撲扇,他們親密調情。
聶良依舊覺得蝴蝶礙眼,“它不應該出現在你的身體上,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消除這個標記。”
奚川說:“變異物種的特徵標記一旦結印,削骨刮肉也弄不掉,它會帶著alpha的心意跟我同生共死,你不知道嗎?”
聶良頷首說道:“我知道。”
奚川清冷冷地眨眼,“嗯,所以我不願意。”
“可說到alpha的心意,你指的是申屠鋒嗎?”聶良輕蹙一笑,“我以為你們只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你把他的標記洗了,現在任何人都可以標記你,oga。”
“任何人?”奚川溫和微笑,“你可以讓他們來試試,包括你。”
“好啊,”聶良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奚川,抬手想觸控奚川的臉頰,“如你所願。”
然而下一瞬間,奚川出手極快地掐住了聶良的脖子。
處置室的警報鈴聲急促響起,聶良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要死了,奚川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站在走廊外的安保人員頓時如臨大敵,他們舉著槍往裡衝,“放開博士!”
奚川充耳不聞。
“申屠鋒還在行政區的掌控之中,”聶良處變不驚地說:“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聽話,奚川。”
“我不是奚川。”
“那麼你是誰?”
奚川不太想跟聶良聊這個。
此刻的聶良說話很吃力,他甚至聽見自己喉骨錯位的聲音,可同時他又覺得這種體驗感很刺激刺激。
“五年前,德曼實驗室新招了一批實習生,其中有一個叫奚川的oga。他在某次任務中犧牲,死因是火車脫軌後劇烈撞擊造成的內臟破裂,我們在整理他的遺物時發現他的銘牌不見了,同時丟失的還有一件重要實驗體,他本來是要送進我的實驗室裡。”
奚川冷眼旁觀,他一雙紅色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聶良又說:“你拿了奚川的身份在行政區生活,這無所謂。那麼我的實驗體呢?能不能還給我。”
奚川鬆開了手,他往後退一步,跟聶良保持距離。
“申屠鋒怎麼樣了?”奚川問。
“我不知道,”聶良整理儀態,文質彬彬地說:“他可能會死。”
“如果他死了,你的研究將會毫無意義,”奚川冷冷說道:“我保證。”
聶良相信奚川強勢的行動力。
“你們出去吧,”聶良對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說,“把門帶上。”
處置室很安靜,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聶良再一次走近奚川,攏了攏他的衣領,把蝴蝶標記遮住了。
奚川不喜歡聶良的舉動,他輕輕蹙眉,看上去不耐煩,“你現在想做什麼?”
“你知道毒屍嗎?”
奚川如實回答,“聽說過。”
“來,”聶良抬手,虛虛地搭在奚川后腰上,“我帶你去看看它們。”
從處置室的後門出來就是地下三層的主實驗室,面積約1500平方米,格局較之前發生了改變。一面巨大的防彈玻璃橫貫實驗室,大刀闊斧地把房間一分為二,正常人在外面記錄資料,試驗品跟毒屍共處一室。
裡外都能看見彼此,絕望與冷漠交織。
奚川站在玻璃前,能看見自己的影子,聶良在他身後,說:“毒屍一直在變異。”
一牆之隔的封閉房間裡,有五具毒屍,形態大同小異,按照申屠鋒的話來說,都醜。奚川抿了抿唇,心尖盪漾一瞬,繼續往深處看。裡面的四邊角落都蹲著人,他們挨在一起,數量大概有十幾個。無助的人類從恐懼到奔潰,最後是無從抗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