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艘船,就這麼活生生的給燒了。
此刻正坐在客艙的女子,哭聲不斷。
“別哭了,擦擦吧——”
說話間夏小喬遞過了一塊帕子,而對於惠娘紅著眼眶看向她,“不用你假好心。”
夏小喬:?
你當本姑娘願意搭理你不成?
這人有病吧?
大半夜的不睡覺,還作妖把船燒了,連累的大家跟著提心吊膽又睡不成覺,如今客居別人家的船上還如此的蠻橫不講理。
真是活久見。
“不用啊,那算了。”
夏小喬面無表情的直接將那帕子扔進了銅盆了。
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
而那於惠娘見此,眼睛更紅了。
“看我笑話的是吧?”
“看夠了嗎?”
夏小喬一臉無語的道:“你這人腦子有病吧?我看你笑話,我看你什麼笑話了?”
而那於惠娘根本不搭這茬,反而嘲諷的看著她道:“假裝什麼大度?大家都是女人,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夏小喬一頭霧水。
“話說你們家鹿解元不是跟你恩愛情深,對你溫柔備至嗎?”
於惠娘含著淚冷笑,“呵,可那又如何?不照樣弄個小妾回來嗎?以前別人道我沒你有本事,如今又見你忍功了得,我於惠娘當真甘拜下風。”
“小妾?什麼小妾?”
於惠娘聽完詫異的看向她,“你竟不知道?哈?你竟然不知道嗎?”
夏小喬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於惠娘笑了,笑的很是嘲諷,“你該不會真不知道吧?”
這話一落,於惠娘來勁了。
也不哭了,反而擦了擦眼淚道:“這東昌府的知府晚宴,不說歌舞昇平,美姬在側吧,就連走都不忘給幾大才子一人送上一份賀禮,外帶一個美妾,那可是大手筆呢,你們家鹿解元竟沒跟你說起嗎?”
夏小喬聽完愣住了,轉而看向一旁的南霜。
“大娘子,郎君回來時確實帶了一位女子回來,讓奴婢安置在了後倉,還沒來得及稟報——”
不用多說,夏小喬頓時懂了。
只是,忽然聽聞這個訊息,有點懵。
大半夜竟帶女人回家?
呵——
難怪這個於惠娘要鬧,甚至鬧的活生生燒了一坐船。
而會客艙。
“周兄,你這是夫綱不振那,不過就是收個女人罷了,多大點事兒。”
譚珉一臉幸災樂禍。
“你當週兄是你啊?”
衛青直接開懟,而譚珉也不甘示弱,“我怎麼了?這官場不都如此嗎?送吃送喝送銀子送女人,你呀,沒見識,等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咱們才一個,看看人家知府大人對羅兄刻意關照,一口氣送了兩個都沒說什麼呢,這喜歡就留在身邊暖暖床,若是不喜歡了,放後院不過是多了雙碗筷罷了。”
譚珉侃侃而談,顯然是個老油條了。
而羅文靖淡淡撇了他一眼,“暖床?呵,這要是讓山長知道,不知道你還上不上的去床。”
一番威脅之後,譚珉馬上蔫了,“你看你,怎麼說說還當真了呢。”
“不過,我要是上不去床,你怕也好不了吧?你們羅家的家規也甚嚴,不知你爹會不會打斷你第三條腿?”
“譚珉?”
羅文靖瞬間怒了。
眼瞅著又要吵起來,周升這時候開口了,“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只見他嘆了一口氣道,“當初,我就不應當聽我孃的,娶了她進門,娶妻當娶賢,可,可如今,木已成舟,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