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趕到馬廄的時候,仵作已經開始詳細檢查殭屍的屍體。一旁的武士時不時的還在警戒著注視著,擔心這傳聞中的不死人妖是不是會再翻身起來給眾人個措手不及。只是古時候的醫學無非是檢查皮肉,然後用銀針扎一紮身體幾處部位,只見仵作一通忙活,卻一直還是搖頭不解。餘暉即想上前一步幫幫仵作,可身體也隨了本心僵在一旁拔不動腿。這時候李毫也聞訊帶著兩個弟兄趕了過來。
“你們幾個傢伙好大膽子,這麼重要的事兒也不通知我!若不是我的兄弟瞅見了,老子還不知道你們偷摸的整什麼么蛾子。”
李毫不悅的數落著。
餘暉見眾人不敢有所回應,便回覆道:
“李毫大哥,我也是剛趕過來,路上胡大人還說要去找你商量事情呢。”
餘暉又耍了心眼想支走李毫。只是李毫卻說道:
“讓那老頭兒先等一會兒吧,我們以後可是得在一線對付人妖的,有什麼事能比我們的敵情摸查更重要,等著吧。”
餘暉慫了大半輩子,從來都對這種挑戰權威的流氓嗤之以鼻,奈何穿越回來的這個時代,所謂的權威也有點不給力。餘暉也很清楚,他要站的肯定還是更適合他發展的那一隊,在朝廷文鬥比在江湖武鬥高階多了。然而此時此刻,他也不能表露出什麼,只能忍氣吞聲的說:
“這樣也好,一會兒李毫大哥還記得回去找一下胡大人。”
兩人說完話,一邊的仵作已經初步檢查完屍體,向在場的幾位說道:
“小人這也是第一次檢查人妖,實在摸不到什麼頭緒。就目前看,這人妖身上並沒什麼大的致命傷,但看屍體的狀況如眼球充血面部腫脹等特徵,應該是窒息而亡。不過小人也看不到脖頸處有什麼明顯的繩縊痕跡,根據你們的描述它也不會是溺水,這一點確實很蹊蹺。”
李毫這時候不耐煩了,說:
“那這人怎麼回事?身上沒傷怎麼被整成人妖的?不都說咬傷抓傷才會變嘛!”
餘暉這時候慌了,他突然想到擎天山寨一個兄弟被眼前的殭屍咬掉一塊肉,他也明白了李毫為什麼突然趕來,看來這殭屍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只是這時候仵作的話打斷了他。
“的確沒有什麼外傷,哦對了,這人妖的小腿處有個已經痊癒了的傷口。”
仵作邊說邊給眾人指了過去。
餘暉順著仵作的指向一看,立刻明白了現狀。眼前的哪是殭屍,這完全就是一個狂犬病發的正常人。他的窒息是因為怕水,而那晚又弄了那麼多桶水搞他。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家既找不到他被殭屍襲擊的傷口,而這人又如此瘋狂,特別是臨死前那幾聲如犬吠的嘶鳴。餘暉也聯想到小時候爺爺院子裡有過類似的情況,只是他生活的那個年代畢竟有狂犬病疫苗,這個時代他一個穿越回來的半文盲又該如何應對呢。
“這哪叫傷口!你他媽逗我呢。”
李毫說罷,便撩起一旁一個兄弟的袖口,給仵作展示他們的刀疤說:
“這他媽才叫傷口!”
餘暉經過思考,拉住李毫說道:
“那的確是傷口,只不過導致此人發狂的病毒是有潛伏期的。也就是不會如傳言中所描述立即發病。看來汝縣的殭屍問題,竟然真的是我們國家也曾經有過的一個情況。”
李毫見狀趕忙問道:
“照你這麼說,被傷了的人確定也會被傳染嗎?一般都是多久發病呢?”
餘暉知道李毫是在幫自己兄弟打聽,便回覆道:
“一定會被傳染,我記得咱們山寨有個兄弟被這個殭屍撕咬掉一塊肉,不知此人現在在哪?李毫大哥趕緊帶來縣衙馬廄吧。”
“狗蛋兒,去把小濤給我綁了帶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