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塵對著她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也不管滿堂人異樣的眼光,徑自牽起她的手,迎著裴羲何與沈鹿走過去,微笑著點一點頭:“大哥,辛苦!沈少俠,多謝!”
裴羲何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問道:“一路上聽到大家嘴裡說的好訊息了麼?”
“是關於‘孟婆棘’開花麼?”謝輕塵淡淡地微笑。
“是啊,你果然聽說了。”裴羲何道。
異草“孟婆棘”開花,可真是百年不遇的罕事。因此訊息不脛而走,竟引得一眾武林中人紛紛前往“悅和山莊”瞻仰。謝輕塵行走江湖,自然亦有風聞。
沈鹿神色甚是不自然,等他們敘完,方開口道:“謝公子,一路還好吧?”
謝輕塵頗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方點點頭道:“承蒙掛懷,還好!”
越冰瑩早已將他的房間收拾得妥妥貼貼,連冰糖銀耳羹都為他燉好了。
謝輕塵心頭湧起一股暖流,忍不住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越冰瑩的回應卻有些冷淡,半晌方道:“不是都答應我了麼?為何還這樣說走就走?就、就不知道人家會擔心麼?”
謝輕塵聽著她溫柔的責問,微一沉吟,終於道:“對不起,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那麼,居然都不跟我商量,就跑去找沈鹿,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麼?”越冰瑩悶悶地嘆氣。
謝輕塵沉默,片刻之後方道:“那也是情非得已,不過,對不起!”
越冰瑩終於忍不住,洩氣地道:“你就總是如此,什麼話也不跟我講?”
謝輕塵卻只有一句:“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和不得已,你就不能跟我說些別的麼?”越冰瑩忍無可忍,輕輕推開了他。
謝輕塵滿臉無奈,最後卻仍然只是搖搖頭。
越冰瑩不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瑩兒!”謝輕塵一伸手就將她拉了回來,低低地道,“回來!”
越冰瑩還沒回過神來,已被他拉入懷中,就聽他在耳邊飛快地耳語一句:“是我同你表姐讓‘孟婆棘’開花的,明白麼?”
彷彿一個驚雷驀然在耳邊炸響,越冰瑩被震得身子都晃了一下,隨即淚就瀉了一臉,揚起臉呆呆地看著他半晌方道:“你、你說的,是真的麼?為何會是這樣?”
“是真的!”謝輕塵的表情平靜到近乎殘酷,“其他的我還不能說,你以後自然會明白!”
越冰瑩驀然緊緊地抱住他,哭出聲來。
謝輕塵閉上眼睛,只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
不過,越冰瑩沒有哭得太久,很快就強自鎮靜下來,拭去眼淚輕聲問道:“這幾日去了哪裡?”
“去了一趟‘水晶谷’,可惜龍傲已然死了。”
“啊?他、他怎麼死的?”越冰瑩大驚,從他懷裡掙出來,急忙問道。
“不用擔心,下毒的人不是他,他已然死了快二十天了。”
“不是他?”越冰瑩愕然,“那,會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謝輕塵搖搖頭,轉身去桌邊坐下來,舀起一勺銀耳羹放進嘴裡。
越冰瑩在他身旁坐下,看他慢條斯理地吃喝,終究憋不住又問了一聲:“那你後來又去了哪裡?”
“我以為是阿茹娜殺了龍傲,於是去找她問個究竟。她倒給了我一個提醒:龍傲手下,有一股十分隱秘的勢力,可惜,目前對其尚一無所知。”謝輕塵頓一頓,又道,“我又去了一趟‘恨潭’,不過很奇怪,那個西風婆婆也不見了。”
越冰瑩疑惑地問:“為何要去找西風婆婆呢?”
“她當初和龍傲頗有些瓜葛,或許會知道些什麼。再說,她和我那萬人景仰的大俠先父,似乎也是同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