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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

謝意馨一愣;轉而明白舅母說的是她被指婚給晉王的事。

“聽你舅媽的。”舅舅金源蘇也在一旁附和。

謝意馨點了點頭,淺笑道;“這些我都省得,舅母放心吧。”

沈氏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在她的攙扶下進了馬車,沒再多說。

舅舅與金家兄弟一一和她道了別。送走了舅舅一家,謝意馨便往回走;不料一轉身便遇上了朱聰毓夫婦。

謝意馨不欲搭理他們,抬腳便往回走。

她這樣,在蔣沁夏看來,就是看不起自己,當下怒火更甚。本來謝意馨被指婚給晉王一事就夠讓她不舒服的了。儘管一直告訴自己謝意馨就幾年的好光景了,等過幾年晉王去了,無子無嗣的謝意馨就是一守活寡的命!

但兩家擦肩而過的時候,蔣沁夏還是深深的嫉妒了,她謝意馨何德何能,竟然能嫁入皇家,擁有晉王這樣的丈夫?就算只是幾年的榮華富貴,謝意馨她也不配!

“有些人以為自己是鳳凰啊,其實不過是一隻錦雞罷了,得意不了多久便會被打回原型的,不,比打回原型還慘。”

這話謝意馨完全當作沒聽見,徑自走著,蔣沁夏這種人瘋起來就像一條瘋狗,你越理她她就瘋得越厲害,況且她實在不想在這宮門口地鬧將起來。

再說了,被人酸兩句,又不會少塊肉,用不著像個炮杖似的,一碰就著。

“好了,別惹事生非了,走吧。”朱聰毓不耐煩的說道。

好歹有個帶腦子出門了,聽到朱聰毓的話,謝意馨暗忖道。

見蔣沁夏不動,朱聰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是沒帶腦子出門嗎?這話傳出去,又是一門子官司,如今皇帝對謝家如何的看重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在這當口找謝家的茬,那就是打皇帝的臉。

況且他們三皇子一派已經夠難的了,實在不宜雪上加霜,去得罪晉王這個不可能登位卻深得聖心的皇子。

想起那個人剛才的臉色,朱聰毓的心和肝都疼了起來,恨不得擋在她面前替她擋去了這些紛擾是非。

想到回到府中,還有一堆的雞飛狗跳等著他。蔣氏的無知與淺薄,讓他在府中越發地艱難。此刻他忍不住想,如果當初是她答應嫁給自己,如今的光景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擦肩而過之時,朱聰毓忍不住深深地凝視了謝意馨一眼。人啊,什麼時候最怕的就是比較。越看謝意馨,朱聰毓的眼越發地幽暗難懂,心越發疼得厲害。

其實到了這一步,他也很想問一下謝意馨是否後悔過,當初沒有答應嫁給自己為平妻。但他也知道這話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否則就會惹來皇帝與晉王的不滿。問再多也只是徒勞而已,何苦徒增煩惱?

御書房

周昌帝拿著一份文書,不斷地翻看琢磨,腦中更是反覆地回放著大殿內的一幕幕,盯著殿內角落燃起的火爐,神色晦暗不明。

李德眼一瞟,就知道皇帝正在翻閱的就是冊封殷慈墨為景王側妃的御詔。

“這事你怎麼看?這旨,是毀還是留?”

御書房就他一個奴才在侍候,感受到皇帝陰沉的威壓,李德把頭壓得更低一些,“奴才駑鈍。”

“老東西,怎麼每次讓你開口說點意見就像拿刀子割你的肉一樣?讓你說你就說,趕緊的。”周昌帝不耐煩地說道。

這比刀子割肉還嚴懲好吧?這皇家的事哪是他一個閹人能參和的,況且還是殷慈墨那珠毒草?李德暗忖。

李德在心裡嘀咕完,一抬眼,發現皇帝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看來,不拿出點乾貨來是不行的了。於是他想了想說道,“皇上,大道理奴才也不懂說。只是奴才跟了您也有四十幾年了,每逢遇事不決猶豫之際,您經過冷靜的思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