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拿著一個小木盒,“這五千兩銀子給你,晚些時候你讓你兒子去找那刀疤男,這筆錢我不管他怎麼用,讓他天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務必把殷慈墨給我除了!”
奶孃知道她說的是誰,那個人是個江湖草莽,先前主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便留下了一個地址,說有事可以找他,他能做的,決不會推辭。本以為不會用到的,但前幾日他們又見到了那個刀疤男,才記起有這件事。那刀疤男也強調了會兌現承諾的。
蔣沁夏吩咐完之後,便愣愣地坐在那。
都說女人為母則強,別怪她心狠,殷慈墨的存在,已經超過了她的容忍底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奶孃回來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了出口,“可是姑爺也會跟去,萬一誤傷了怎麼辦?”
蔣沁夏摸了摸肚子裡的孩子,最終嘆了口氣,“奶孃,今晚你收拾一下吧,咱們明天也去痂藍寺。”
*******
“明天咱們又要有好戲看了。”君南夕一進房門就興致極好地說道。
“什麼好戲?”謝意馨極配合地問了一句。
君南夕把掌握到的情報說給她聽,謝意馨沒料到蔣沁夏竟然那麼大膽,竟然敢買兇殺人。
“看來你的人沒少在他們之間煽風點火吧?”
“還好。”君南夕不欲多說這個,反而對明天即將發生的事極有興趣,“你說,如果朱聰毓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買兇來殺害自己所愛的女人,他會不會痛苦得不能自己?”
朱聰毓對殷慈墨那麼點齷齪心思了,他看得出來,謝意馨不奇怪,“他痛不痛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殷慈墨受傷的話,他一定會恨不得殺了蔣沁夏的。”
“不能吧?要知道蔣沁夏可是懷著身子呢。”朱聰毓看著不像是那麼混帳的人啊。
“有沒有可能,咱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得知蔣沁夏也會去痂藍寺,朱聰毓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蔣沁夏視若無睹,直接由下人扶上了馬車。
而奶孃則暗自搖頭,姑爺不識好人心啊。
安國侯府的馬車遠遠地綴在景王府的馬車後面,朱聰毓幾次想讓自家的馬車快一些,藉以拉近兩家的距離。
可是馬車一快了,蔣沁夏就假裝受不得顛簸,一個勁地摸著肚子叫疼,聲音大得連路人都聽得見了。
朱聰毓想要快些,但這要求一提出來,所有人都用不贊同的目光瞅著他,讓他煩躁得很。而他又無法說出疾行的原因,最終只好陰沉著臉騎在馬上。
蔣沁夏買兇的那個刀疤男做事很乾脆利落,直接就在前往痂藍寺的路上埋伏上了。
等朱聰毓聽到打鬥聲的時候,焦急地就欲驅馬上前。
此時蔣沁夏掀開馬車的簾子,焦急地問朱聰毓,“你去哪?”
“殷側妃遇到危險,景王和我交情一向很好,我得去幫忙!”
又拿景王當藉口!“你不管我們母子了?你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人,萬一他們打個轉頭朝我們襲來,怎麼辦?你難道不該留在原地保護我們嗎?”蔣沁夏質問。
“不會的,你別杞人憂天了。”朱聰毓不耐煩地說道,“阿虎阿豹留在這裡,所有的人跟我來!”
蔣沁夏氣得肺都炸了,“朱聰毓,你給我回來!回來啊!”
回答她的只是無聲的寂靜。
蔣沁夏咬牙,“朱聰毓,你好樣的,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棄我們母子於不顧!”
隨即她坐在馬車杆上,嗚嗚地哭了起來,“朱聰毓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事,我們母子倆該怎麼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的打鬥聲漸漸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