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挹人,小飲了一口,失聲讚道:“好酒,好酒,想不到這“玉露春”,竟比‘紫羅蘭’的風味更美!”
梅冰燕笑道:“好處多呢,程大俠要慢慢品嚐,才識滋味,這‘玉露春’的別名,叫做‘醉仙倒’!”
程曉楓道:“‘醉仙倒’!是不是這‘玉露春’的酒性溫和,使人百杯不醉?”
梅冰燕銀牙微咬櫻唇,玉眉微揚,“噗哧”一聲笑道:“百杯?任你鐵打的漢子,最多不過三杯……”
話方到此,她忽然頓住話頭,一邊執白玉壺向程曉楓玉杯內添酒,邊笑迎迎地,緩緩說道:“程兄,我們這風萍偶合,也算前緣,你有任何事,小妹為你分憂解愁?”
稱呼換了,由“程大俠”轉成“程兄”,並自稱“小妹”,目光更柔情似水地,向程曉楓含笑舉杯。
程曉楓一來因解毒靈藥,毫無差錯,二來心存仁厚,胸襟素豪,未曾注意到梅冰燕的眉梢眼角,時露春情,言語間,也每每隱含別意……見她舉杯敬酒,程曉楓便毫無顧慮地,把第二杯“玉露春”,一飲而盡。由於梅冰燕問起需要分憂解愁處,程曉楓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首七絕詩兒,那就是在翠雲山莊中酒庫中“梅花仙姑”留在酒泥上的字:“七鬼誅仙啟重憂,痴癲梅花未能休,多年賓主殷勤意,留贈硃紅舊酒籌!”
這時,恰好梅冰燕在深注秋波,滿面含笑地在替他斟上第三杯“玉露春”。程曉楓想起梅冰燕曾對自己說過對當世武林人物和各種大事,幾乎無所不知,揚眉問道:“燕姑娘,你知不知道所謂‘七鬼’,都是些什麼江湖人物?”
這句話,問得梅冰燕几乎斷了為程曉楓斟酒之舉,而帶驚容地,看著他失聲問道:“‘七鬼’?程兄你問起‘七鬼’則甚?你對這‘七鬼’之中,聽過,或是認識幾‘鬼’?”
程曉楓郝然道:“我遊蕩江湖未久,見聞甚陋,連一鬼之名都未曾聽過,當然更談不上認識,才向燕姑娘請教。”梅冰燕“哦”了一聲,神色頓弛地,嬌笑說道:“程兄,你問對了,對於這“七鬼”,我可說知之甚詳,來,我們一而慢慢品嚐這‘玉露春’,一面續說‘七鬼’!”
程曉楓聽得梅冰燕竟能細說“七鬼”之事,心中大喜,又舉玉杯飲了一口。
梅冰燕秋波轉處,瞟了程曉楓一眼,嬌笑說道:“所謂‘七鬼’,可以用七個字作為代表,就是‘酒、色、財、氣、天、地、人’。”程曉楓楓為之一怔,目光抬處,與梅冰燕柔情似水的眼波一觸,突然覺得有點臉上發熱,心中發慌,口中乾渴,呼吸微喘。
他趕緊一面收懾心神,一面向梅冰燕詫聲問道:“什麼叫‘酒、色、財、氣、天、地、人’?燕姑娘,他們是不是七位與‘誅仙教’同樣凱覦江湖霸業的蓋世魔頭?”
梅冰燕笑道:“說他們是七位身懷絕學的蓋世魔頭,倒無不可,但其中有些人卻獨善其身,自得其樂,對什麼江湖霸業,沒有多大興趣!”
程曉楓道:“梅姑娘可否把所謂‘七鬼’,一一賜告?……”
梅冰燕先是點了點頭,忽又眼波流動地,看著程曉楓笑道:“程兄,你既對‘七鬼’毫無所悉,卻怎會知道“七鬼”之名?”
程曉楓遂把那首詩兒“七鬼誅仙啟重憂,痴癲梅花未能休……”,向她背誦一遍。
梅冰燕聽得美目精芒連閃,嬌笑道:“妙極,妙極,原來‘梅花仙姑’與‘痴癲和尚’,不甘寂寞,重出江湖,這樣一來,加上企圖一統江湖霸業的‘誅仙教’,‘天魔七鬼’兄妹,可真夠熱鬧的了!”
程曉楓聽了‘天魔七鬼’兄妹幾字,遂向梅冰燕問道:“燕姑娘,所謂‘天魔七鬼’之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