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花魁還是不勝酒力,被葉宋灌趴下。葉宋把她扶去床上躺下,眸色灩瀲但十分清醒,伸手摸了摸花魁的臉蛋,抬頭看著蘇若清輕笑兩聲:“現在她是你的了。”蘇若清皺了皺眉,葉宋站起來,走到門邊開啟房門,頭也不回,又道,“祝你玩得高興。”
只是葉宋前腳剛走出素香樓的大門,迎面吹著冷風,蘇若清後腳就出來了,手裡牽著葉宋的馬赫塵。現在葉宋不宜騎馬,他便拍了拍馬背,讓赫塵自己跑回去。他扶著葉宋的手臂,道:“我送你回去,你喝多了。”
葉宋抽了抽手,靠著牆,仰頭閉著眼,月色灑在她寧靜的微微含笑的臉上,混著素香樓裡紅色的燈籠火光,有種別樣的妖嬈。她張口,聲音微啞,伸手比劃了一下,道:“六百金呢,就陪彈彈琴唱唱曲兒,跳跳舞喝喝酒,連睡也不睡一下,就算完了,要揮霍也不是你這樣揮霍的。那樣一個大美人兒,誰見了都會蠢蠢欲動的吧。”
蘇若清堅持扶著她,道:“我沒興趣。”
葉宋“嘁”了一聲,道:“我不信。”
蘇若清問:“你見過我對誰有過興趣?除了你。”
葉宋又抽出自己的手臂,自己孤單地往前走著,良久才道:“不管你怎麼說,在這種事上我都不會再信你。人真的很容易,就會被甜蜜的表象所迷惑。也很容易,一敗塗地。”
“阿宋。”蘇若清在原地站定,深深地看著葉宋。
葉宋的背影往前走了又走,才停下,緩緩轉身,眼神帶著迷茫:“嗯?”
“你要我怎樣,才能再信我?”蘇若清問。他一步步朝葉宋靠近,踩碎了一地的月光,最後站在葉宋面前,半低著眼簾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可以從頭來過,可以從一開始就毫無保留地對你好,可以從一開始就不讓你那麼堅強那麼勇敢那麼辛苦,可以從一開始就讓我疼你寵你而不是讓你來為我付出。”
“你做得到麼?”葉宋沉默了很久,忽然問。不等蘇若清回答,她又道,“你做不到,因為你是皇上。”
“因為我是皇上,我可以做到天下人都做不到的許多事,更何況是愛我自己所愛的女人。”蘇若清道,“我可以去努力,可以去嘗試,我的身份不能成為我愛你的阻礙,我要把它變成我愛你最有力的武器。”
不管這話是不是出自蘇若清的真心,葉宋她想,那一定是出自蘇若清的真心,不然她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如此心痛。她以為,認清了自己的位置之後,一定能夠很成功地全身而退的。
葉宋捂著心口,皺著眉頭,緩緩蹲在了地上,大大地吸了兩口氣,道:“幸好你沒有早前對我這樣說,否則的話,可能我這輩子都只會在你這棵樹上撞死。”
蘇若清也蹲了下來,將葉宋攬進自己懷中,下巴蹭著她的頭髮,說道:“現在,我這麼說的時候,已經晚了麼?你能不能原諒我?”
葉宋拍拍自己的額頭,從蘇若清懷中掙脫出來,站起來繼續往前走,走完了一條街才道:“實際上我已經原諒你了,但我想那與感情沒有關係。”
“沒關係,我會等。”
蘇若清並肩與葉宋走著,片刻又道:“今日,李相在御書房門前跪了一天。”
“嗯,”葉宋點點頭,瞭然道,“他一定是求皇上放李如意出冷宮。”
“阿宋你怎麼看呢?”
葉宋眯著眼睛看著前方濃濃的夜色,嗤笑一聲道:“皇上能夠這麼對我說,想必心中早有決斷,何必問我。有關江山社稷,皇上比誰都算得清楚,皇上要放李如意出來,我要是說不願,你就不會那麼做了麼?”
葉宋笑意盎然地回頭看著蘇若清。
蘇若清想了一會兒,道:“你若是不願,可讓李相多跪兩日,也可等李如意出來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