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自己親自上前,一手抓住了英姑娘的手把她毫不憐惜地拽了起來。
英姑娘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往這領隊的臉上撒一把毒粉,有了上次同樣被一個領隊抓住的經歷,這次她選擇隨機應變。結果那領隊湊近她,笑了一下,道:“果然是個娘們兒!”隨之臉色一變,嚴厲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躲在這個地方!”
英姑娘順口拈來:“我聽說我丈夫在這裡當差,就找了過來。”
“那你丈夫姓甚名誰,在哪個將軍手下當差!”領隊地又問道。結果一時間英姑娘回答不上來,周圍敵兵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在說:你看吧,露餡兒了吧。領隊的又沉沉笑了,道,“想不起來沒有關係,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你的丈夫!”他看了看四周的敵兵,下令道,“全部在這兒排隊守著,待我完事兒了你們一個個來!”
眾敵兵興奮昂揚地應道:“是,將軍!”
隨後領隊的就把英姑娘強行拖入了不遠處的樹葉斑駁稀少的樹林子裡。英姑娘掙扎了幾下,也就配合地跟著去了,心想這樣反倒是好,待只有他一人的時候,再把他毒死,那樣自己就可以順利逃跑了。
進了樹林伸出,敵兵幾乎看不清他們在裡面幹什麼。領隊的鬆開英姑娘,英姑娘猝不及防,往前踉蹌了兩步,回頭便蹬著領隊,唇邊溢位冷冷的笑容,手指微動,道:“我會讓你明白,你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便是拉我進這樹林!”
怎知,還不待她動手,對方突然傾身過來,握住了她的雙手,動作十分熟稔。
英姑娘給人下毒不僅僅是隻有用手才能完成,她自己就是渾身是毒的最大一個毒物。只是這時,領隊的突然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是我,英子,你也想要殺了我嗎?”
一句話,徹底讓英姑娘震驚,瞪大著雙眸,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男人抬手揭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他穿著南瑱將軍的衣服,露出一張屬於白玉的臉。一時間,英姑娘患得患失,淚如泉湧。
白玉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指將她臉上的泥漿全部揩乾淨,說道:“不是叫你過了兩個時辰就走,不要等我的麼,你怎還傻傻地在那裡等。”
新鮮清澈的眼淚淌下,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明晰的痕跡。她不說話,只顧著看著眼前的白玉。
白玉便又道:“幸好來的人是我,若是叫其他人發現了去,你可怎麼辦?”
英姑娘咬緊了嘴唇,她可以面對危險的時候變得堅強,因為那種時候除了自己就沒有別人可以再幫自己了,可是當那個真的可以幫助自己的人站在眼前時,她又變回原來那個小姑娘,脆弱得一塌糊塗。嗚嗚的哭聲不斷從英姑娘的嘴角溢位,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不住地用自己的臉去蹭白玉的手掌心。
她已經忘了,這樣親暱的動作意義何在。她只是單純地覺得,白玉安全地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白玉看了看她,突然身後把她攬入懷。英姑娘沒有拒絕,臉蹭著他的肩膀,儘管他肩膀上的盔甲又冰冷又刮人,她腦子一片放空,下一刻就好想大聲哭出來。
白玉一邊抱著她一邊出聲道:“噓——英子別哭,別哭。當心被他們聽見了。”
英姑娘猛然回神,又把嘴巴緊緊閉上。白玉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能讓你為了掉眼淚,這去一趟也值了。”
英姑娘忙從白玉懷中掙脫出來,抓著他的手前後檢查,吸著鼻子道:“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她再抬頭看時,才發現白玉的臉色很蒼白。
先前他戴了人皮面具,一直沒有顯現出來。而他的若無其事也是偽裝出來的。
白玉對英姑娘扯了扯嘴角,道:“我沒事,我們快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