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輕啄她柔嫩的唇,道:“你還想待在廬山嗎?”
她搖頭。她不想再見到朱天寒。
“那麼,我帶你到建康去。”
“什麼時候出發?明天?”
令狐軫再吻吻她的額頭,眼神露出一抹笑,“回去整理行李之後立刻出發。”
杜月痕笑了。“關於這一點,我完全沒有異議。”
“什麼?你要走了?!”櫻谷七怪發出異口同聲的慘叫。
令狐軫所居的東廂房在櫻谷七怪的光臨後,霎時擠得水洩不通。
“可、可是,咱們師徒相聚的時間才只有四天呢!”七怪叫。
“那又如何?”令狐軫低頭收拾行李。
“以前見面的時間都沒有這麼短過!”三怪急得嚷嚷。
“是嗎?”他將包袱紮實地打一個結,背上肩,漠然這:“那麼,你們最好開始適應。”
“你是不是還在為母夜叉的事情生氣?如果是那件事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啊!”四怪只想著要打消軫的念頭,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個保證是他永遠也沒辦法辦到的。
櫻谷七怪終於明白自己收了個多恐怖的女人當徒弟!天哪!得不到軫就乾脆殺了情敵,她當真如此倔強,死都不願當一個輸家!當一個女人被嫉妒衝昏了頭,做出來的事簡直是無法無天!
“對啊!對啊!一定有辦法解決的嘛!”一怪說道。只是還沒想出來而已。
“那就等你們想到解決之道再通知我吧!”令狐軫排開擋路的櫻谷七怪,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七怪們的表情如喪考妣,連聲音都是標準的“哭調仔”。
“你這小子就不會顧念一下師徒之情嗎?”五怪叫道。
令狐軫一揚濃眉,那似笑非笑的陰沉表情嚇得七位師父不敢出聲。
半晌,他冷笑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斷得一乾二淨了。”
“有人記得這碼子事嗎?我們完全沒有印象!”六怪道。
真是死不要臉的!居然撇得一乾二淨。
“沒有。”
“有這回事嗎?”二怪和七怪配合著附和道。
令狐軫站定,回頭道:“沒有印象那是你們的事。往後我不會像今年一樣來朝見你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如此。從今天起,我們只是陌生人,不再是師徒關係。”
不再多言,他拉起蹲在一旁看熱鬧的杜月痕,頭也不回的就要下山去。所以,他沒有看到七個師父那簡直要令人為之掬一把同情之淚的表情。
“這樣會不會太狠了?”杜月痕回頭看著那七個雖然很饒舌,可是卻非常可愛的師父。他們的表情像是被遺棄的小狗。
“是滿狠的。”他道。
杜月痕愕然,低喊:“那你還那樣對他們!”
“我得罪了太多人,不和他們斷絕關係,他們的後患無窮,因為很可能有人會上門找碴。我不是個無情無義,不知感恩的人,雖然當初學武並非我的意願,但是,若不是他們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我。身為盟主只有數不清的麻煩,反正這麼多年來我也習慣了,挖一堆舊帳算到他們的頭上,實在稱不上是什麼英雄行徑。”
這就是令狐軫!明明關心著別人,卻做的如此不著痕跡。就像他深愛著她,在嘴巴上卻從來不提一樣。對他而言,光說不練一點意義也沒有。
杜月痕收起兇巴巴的神情,露出笑容,“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味兒?”
他揚眉。
杜月痕勾住他的臂彎,笑道:“人情味呀!笨!”
令狐軫寵溺地揉揉她的秀髮,露出淡淡的笑意。
“‘奪命閻羅’竟然沒有完成他們份內的工作,讓我白白損失了不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