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還有身子……”小王爺迫不及待表忠心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不一會兒,準王妃一聲低喘輕笑起來:“癢死了,你輕點,小聲些,別吵著明月。”
“知道。”一陣悉悉索索衣衫摩擦的聲音,床板響動,之後悄無聲息。
明月看了看窗外,似乎月過中天,她鬆了口氣,終於安靜了。
朦朧中,裡面兩個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阿奴的肌膚光滑如絲緞一般,劉仲的手戀戀不捨的在上面流連,再一次覺得把趙惜留下來值了,“你那間商號名字取好了沒有?”
“就叫飛月吧。”
“你不是不喜歡明月奴這個名字?”小王爺話裡冒著酸氣,雲丹和阿奴最早的賜婚紙上面就是明月奴。
“跟商號什麼關係?總不能連月亮都不讓人叫了。”阿奴打了個哈欠。
劉仲意猶未盡,大掌摸到胸前輕輕的揉搓,湊在她耳邊低語,“皇兄又給了一份聖旨,還是沒填名字的,你自個兒取個姓吧。”
阿奴被他吹的身子發軟:“別吹了,你知道我最怕別人碰我的耳朵。”
劉仲輕輕的咬上去,“名字,快點,再不想好我就幫你想。”
“好吧,隨便你填一個就是了。”阿奴被他撩撥的難受,轉頭含住他的唇吸吮,頑皮的小舌竄進他的口中。劉仲沒兩下就潰不成軍,急急翻身上來攻城掠地,不一會兒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忘形,聲音漸漸大了。外面的明月鑽進被子捂住耳朵,今晚又別想睡了。
第二天,明月點香爐的時候看見王爺端端正正的在一封聖旨上天上“阿依奴”三個字。
史官們從此將懷化王妃明月奴與梁王妃阿依奴當成了兩個人,導致了有關於這位王妃的官方存檔記錄相當的混亂。後世的史官一頭霧水。兩位王妃常常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做著同樣一種事,甚至她們的孩子全叫她們母親,不知道誰是誰生的。最後史官們得出的結論是兩位妯娌與她們的丈夫一樣,感情極好。
等兩位主子去園子裡喝酒賞梅的時候,明月咬著筆桿將昨晚聽見的記錄下來。
“寫些什麼?”身後一個甜糯的聲音如焦雷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明月嚇得簌簌發抖。
阿奴見她情形不對,探身抓過那張紙,掃了一眼臉色就變了,牙縫裡擠出一句:“字不錯。”
見素日柔弱的王妃瞬間眉目陰狠,殺氣隱隱,明月“噗通”一聲跪下來,抖得像是,風中的黃葉,語不成句:“是,是,是吳,吳姑姑吩咐的,每次都,都要記錄。”她萬分慶幸還沒有把她開商號的事情寫上去。
“記錄這種事?”阿奴的聲音都變了調。雲丹有個女奴聽他們的壁腳,沒想到劉仲這裡也有,居然還要記錄在案,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自己跟不上時代?
“是,每位王爺都要記錄在案的。”明月總算定下神來,這位王妃娘娘很聰明,可惜是夷人,不知道漢庭王室的規矩。
“你,你還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吧?每天夜裡你都……”阿奴被雷得外焦裡嫩,窘迫的想一腳踹飛劉仲。他肯定知道。
“是。”明月伏在地上,想起自己聽見的,羞得不敢抬頭。
“明月,明月。累死了,真想睡一會兒,每天夜半起床灑掃,凍得手都僵了,這哪是人過的日子。”明玉大呼小叫的竄進來,看見明月跪在一臉陰沉的阿奴面前,驚得沒有了聲音,慢慢的也跪下去。
“半夜灑掃?為什麼?”阿奴奇怪了。
“吳姑姑說殿下不喜歡有人在跟前伺候。”明月搶在明玉前面回答。
阿奴皺眉,眼神溫和起來:“你們以前該怎樣就怎樣吧,我雖然不喜歡被打擾,但是半夜教人起床幹活的事還做不出來,又不是個周扒皮。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