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長出了一點脖子,模樣也漸漸長開了,沒了剛百日那時候的痴肥,顯得玉雪可愛。
雲丹抱起夕槿,微笑著端詳手中的孩子。他越看夕槿越像自己,特別是那從不肯吃虧的性子。他很懷疑阿奴說的眼睛差別是隨口敷衍他們,當初都是胖嘟嘟的小眯眼,哪看得出什麼?如今眼睛大了,卻長成了自己獨有的形狀,有點圓潤的長菱形,尾端微微向下耷拉,長長的睫毛一垂,四隻小眼看著迷迷濛濛,襯上那嬰兒肥的腮幫子,很有點可愛無助的小模樣。那長相卻是誰也不靠。
他看著阿奴費力安撫著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夕洛,不滿的說:“慈母多敗兒,男孩子那麼哄著做什麼,放下扔一邊,過會就好了。”
這話偏心得連侍女們都替小夕洛招不平,阿奴大部分精力都被夕槿佔去了,夕洛基本都是扔給奶媽們。偶爾抱一會,這個做父親還吐槽。
夕洛有些內向。雲丹嚴厲少笑,夕洛不喜歡他,卻更喜歡溫和的阿仲,那性子也跟他似的有些憨,打過就忘。夕槿卻膽大的缺心少肺,非常好動,基本醒著的時候都沒停過,躺在那裡沒事也要蹬腿玩。她看見雲丹就揪鬍子,看見劉仲就要騎大馬,對著納達巖那更是親熱地一口一個口水印子,連跟在師父後面串門的哈伊拉木都沒能倖免,她最喜歡地是站在羅桑肉墩墩的肚子上一蹦一蹦地跳,爺孫倆玩得不亦樂乎。剛剛會翻身的時候,她興奮地整日裡滿床亂翻,有一日奶媽打盹,她差點翻過她的腿直接掉床下去。
雲丹回了磨西一趟剛回來,好容易才有機會跟阿奴說會子話,乘隙將孩子們都扔給侍女們,揮手叫她們帶出去玩,這兩孩子整日喜歡出門逛大街。
阿奴被雲丹拉著,心知有事,卻割捨不下孩子,眼巴巴地看著孩子被抱出去,一干侍女婆子跟著魚貫而出。
雲丹扳過她的臉,一口咬下去,嘴裡抱怨兼威脅:“也這麼看著我多好,這麼久都不讓我碰,小心我回察雅找那些女奴。”
阿奴被他的鬍渣扎得左躲右閃,聽出他的話外音一怔:“你要回察雅?”
“阿爸身體不好,總盼著我回去陪陪他,也該讓他看看孫子了。”雲丹箍住手中豐潤了不少的身子,突然輕笑一聲:“肉多了是好抱些,以前你太瘦了。”他湊近她的耳邊:“只要在這裡吹一下,你就軟的像棉花一樣。”
一個“肉”字讓阿奴有些慌張,忽略了這人正跟她調情:“還,還是很胖嗎?還有,不準看我的腰。”她打掉雲丹摸上來的手。
“不看,不看,放心,我不看。”雲丹低聲誘哄,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阿奴今天一襲白色窄袖對襟春衫,下面是月青色的儒裙,窈窈窕窕,倭墮髻上只斜斜簪著幾朵桃花,顯得唇紅齒白,明豔照人。她一向不喜歡太多首飾,那些珠寶也很少往頭上擱,對她來說,珠寶是錢,要放在腰包裡的。通常鬢邊也就幾朵應季的鮮花或者絹花,不管什麼形狀什麼顏色的花,插在她髮髻上都顯得韻味十足。雲丹反而覺得這樣好看,她夠美,已經不需要那些首飾來畫蛇添足。
見阿奴被自己看得暈生雙頰,雲丹有些得意地低笑起來,心中意動。
阿奴見他雙臂越來越用力,渾身火燙,連忙掙扎出來:“別在這。”
雲丹一把抱起她往隔壁自己的屋裡走去,這時候要什麼都依著她。
良久,雲散雨收,雲丹憋得久了,阿奴被她折騰的沒了力氣,半眯著眼趴在他胸口打盹。雲丹趁機摸了摸她的肚子,腰是收起來了,手下那條疤疙疙瘩瘩的,阿奴一巴掌大力拍開,怒道:“叫你不要看。”翻身起來套上外衫就想走。
“我就是好奇摸摸。”摸摸也不行,她現在親熱的時候連小衣都不肯解。雲丹有些喪氣,萬分懷念原來兩人肆無忌憚的時候。見她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