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些密經加以整理,組織成為體系,建鄔巴隆寺,招聚門徒,公開傳播。現在有素氏,絨宋,若氏等等傳承系統。創始人素·釋迦炯乃就有妻兒,傳承他的衣缽的是他的兒子,後來的傳人一樣是他們家族的後代,羅桑就是這一代素氏掌教的弟子,這一派不禁婚娶,俗家居士很多。雖然發展到現在他們有了寺院,擁有了完整教法儀軌和寺院組織,不過寺院還是比較少。
阿奴明白過來,擺正態度,那天見那些喇嘛師伯師叔時沒有腹誹,彬彬有禮,人見人誇,誇得羅桑和奶奶白珍心花怒放。
羅桑問女兒願不願意去洛隆宗,阿奴一口答應。讓本來還想諄諄誘導的羅桑省略了很多口水,驚詫之餘,羅桑和白珍兩人欣喜不已。
阿錯和古戈反對無效。阿錯後來想這樣也好,阿奴這次出來,死了兩個表哥,失蹤了三個,特別阿巖身份貴重,她回去還真不好交代,不如跟羅桑先去洛隆宗,明年他成年了就可以出來看她。
臨分手時,阿奴交代了一大堆事情,給哥哥弟弟和大長老的禮物(羅桑酸了一把,他沒有份),還有給拉妲和阿吉拉的,一份份不要弄錯;路上要小心,特別是經過博窩嘎郎王的領地,嘎郎王人不錯,但是手下人喜歡搶劫,沿路都是土匪。說到這裡,阿奴又把之前收到的珠寶禮物分給阿錯,萬一碰上那批人,可以當過路費。阿寶跟著阿奴走,阿蕾抱著她哭了一陣,約好明年一起回鄉。
兩撥人走出草原後各自分道揚鑣。
阿奴他們一路往西而去,這一路遍地是野羚羊野犛牛野馬野兔馬雞,還有各種鳥類,草原上最多的是‘七比’(旱獺),旱獺整個就是特大號的老鼠,經常在它們的洞旁瞭望,兩隻手鉤在胸前,像是作揖拜佛的祥子,因此吐蕃人從不傷害它們。據說要是傷害它們的話,它們還會流淚哭呢。表面上很令人同情,但實際上它們乾的大多是壞事。它們把一個草原挖的千瘡百孔,而且還把這些洞窟在地下全都連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地下城市。騾馬有時候一腳踩下去,窩就塌了,導致騾馬經常崴腳,馬幫的馬傷了腳不能走路,要是在沒有人煙的地方,那就是死路一條,所以趕馬人特恨旱獺。
夏天的高原到處是各種野菜,益西多吉知道漢人吃不慣吐蕃的食物,有時就叫人去挖野草,加上肉和糌粑燉煮,做成一種叫做‘土巴’的稀粥,很美味,沈嘉木等人能改善一下伙食。有的野菜味道不錯,最美味的是有一種像竹葉的野菜,苦涼苦涼的,還有一股清甜味。
劉仲歇了幾天,看見山就頭疼,抱怨連天:“每天就是爬山過河,過河爬山,什麼時候能走完。”
往洛隆宗去的路上是成片的山頭,這些山高可摘星,所謂的路只是人馬踩出的羊腸小道,如一條直立長蛇一般,非常陡峭,一路上沙石不斷的滾落,每走一步都要很用力的穩住身體,以免掉落懸崖。“上山嫌腿長,下山嫌腿短”,每日裡都走的戰戰兢兢,兩腿發抖。劉仲探頭看見山谷裡星星點點的白色,好一會才醒悟過來那是骨頭,也看不清是人還是動物的,想起一路上看見的森森白骨,他打了個寒噤。
劉仲認為傷好了,可以自己堅持走,如此危險的路不需要再躺在擔架上連累別人,眾人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他終於靠自己爬上一座山頂,暢快的哈哈大笑,笑聲迴盪在千山之巔,周圍的積雪簌簌而落,多日積鬱一掃而空,自得之餘他準備轉頭跟阿奴炫耀,卻看見阿奴的臉色大變,隨後他耳朵裡轟隆轟隆的響,什麼也聽不見,身上的血液都往下墜,摸一摸臉上麻木一片,已經沒有了感覺,他倒下去之前,只看見藍天上嵌著冷冷的太陽,這裡連太陽都不熱,暈過去的時候他想。
眾人連忙將他抬下山,羅桑給他灌了幾口藥酒,劉仲不久甦醒過來,他感覺血又都流回身體,從此他被眾人強制躺在擔架上,一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