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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消化後,會挑一些講給小娃子們聽,所以阿奴也算半個小夫子。

還有就是跟著沈家幾個護衛學武術,阿奴繼續練她的繩鏢,劉仲跟著十七十九練溫家拳和刀法。他們也在娃子中間挑了幾個身手靈活,資質上佳的學武藝,阿奴原來是想在阿依寨訓練人手,現在不過是換了地方換了人。見十二等人辛苦,阿奴還付了不少工錢。

羅桑貌似非常有錢,他跟阿奴算過他的財產,珠寶,犛牛,馬匹,茶葉,鹽巴,還有買來的農田和牧場,以及上面的收成,還沒有算完,阿奴就睡著了,在夢裡咯咯的笑。

沈青娘也動了收徒心思。她的本姓也是沈,劍法是家傳,沒有名字,祖上曾是福建古田鳳翔寺的武僧,父親是屠夫,在她八歲時,父親與人鬥毆錯手殺人,被判償命,那家是當地大豪,將沈青娘母女倆趕出古田。母親受驚病重,耗完所有錢財後去世,沈青娘孤身一人四處遊蕩,她自幼跟著父親學的一身武藝,雖然年幼但飽經人情世故,人又機靈,倒沒有吃大虧,但是在城鎮,一個小女孩獨自討生活艱難異常,常常被人欺凌。她漸漸避往山中,一日無意中聽見土匪要打劫沈浙沈紈父女,她報信救了他們,沈浙見她孤苦伶仃,卻古道熱腸,就帶著她回到福州。沈浙那時已經辭官,父女二人帶著家僕扶著妻子靈柩返回福州,沈浙妻子出身福州大族林氏,她的遺願是歸葬故鄉旗山。沈浙安葬妻子後,在旗山開辦了書院。沈浙見她聰慧,很是喜歡,收她為女弟子,女兒沈紈出嫁時,擔心老父,沈浙又認了沈青娘為義女,後來她與沈浙弟子齊恆相戀,成婚十二載,兩人感情甚篤,她一無所出,齊恆也不在意,原以為此生就此終了,不想中途發生如此慘變。

如今,她下半輩子要做的事情,就是看顧阿仲,義父只剩這一根血脈,還有就是傳下沈家劍法。沈家劍法從不外傳,但是她想起故鄉千里,山長水惡,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埋骨異鄉,決定還是找個傳人。她看見那個阿霞家的果兒不過十歲,根骨上佳,問過阿奴,想收她為徒弟,她原本想傳給阿奴和劉仲,可惜劉仲喜刀,阿奴不適合習武。

阿奴一口答應,將果兒的奴籍去掉,送到沈青娘那裡。

不久,格列將仁欽卓瑪接回來。她進門後,首先在灶中煨桑煙(燒松柏枝的煙氣)、祭五穀,做祈禱後,再去觸控一摸灶具和耕牛,並開始做家務事。從此,他們的婚期結束。

白珍將管家的權利交給了仁欽卓瑪。

天越來越冷,到了哈氣成冰的地步,連河上都結著一層薄冰。

阿奴每日裡忙個不停,卓嘎笑她比剛剛管家的仁欽卓瑪還忙。阿奴不敢停下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學要做。

這天清晨,阿奴又聽見鈴響,迷迷糊糊中,像是在夢裡飄蕩。忽然卓嘎跑進來叫:“看看,那支犛牛隊是從東邊來的。”這時候從這裡路過的犛牛幫馬幫都是從西往東走,過邦達草壩回到中原一帶的。好長一段日子沒有商隊從東往西去拉薩了。

阿奴一個激靈,爬起來衝到窗前,剛開啟窗戶,一股寒風灌進來,她打個寒噤,顧不得冷,一看遠遠的一隊犛牛隊向這裡走來,是東邊來的,沿著阿奴他們走過的路來的。

阿奴的心砰砰地跳,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好像這樣就能把心臟嚥下去。前幾批商隊都沒能帶來什麼實質性的訊息,只知道漢蕃膠著不下。

莊園裡的獒犬狂吠起來,騷動不安。那支犛牛隊漸漸近了,剛才還靜無人聲的莊園裡沸騰起來,娃子們來回穿梭奔跑。馬幫犛牛幫所到之處很受歡迎,尤其是這種寒冷的天氣,他們總會帶來一些外界的訊息和有趣的東西。

莊園沉重的大門被開啟,發出‘咿呀咿呀’的呻吟,齊美告訴格列:“門軸該上油了。”

格列點點頭。羅桑也忙忙的趕出來,奇怪的是,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