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嚥了口唾沫開口道;“前輩…不管是何事,我一定去。”
安雲昭嘴角掀起弧度,腳步聲漸遠。
黎歌內心卻無法平靜,當初第一次來晚秋亭時,見到那九玄歸一的老者,以為是妖魔。
如今陶伯已經逝去。
但陶伯蒼老的笑臉,以及做的飯菜,好似還在黎歌眼前。
他管陶伯叫陶爺爺,自己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一錢驅魔人,為了給母親治病,四處跑江湖,卻不想招惹上了青州高家妖魔。
如果不是安靖舉,恐怕他也早就被青州驅魔館館主張原陰死了,這一切都是命數。
遇到什麼人,人生的軌跡或許發生改變,又或者也許本就該在冀州官道山間破廟裡遇到安大人。
陶伯對他的觀察與照拂很多,哪怕是為數不多的治療傷勢的安家秘藥,也都全給了他,沒有後人的安家管事,陶伯,也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將黎歌當成了半個孫子看待。
“黎歌…來幫忙。”只見後院灶臺處,李宏孝看著眼前一堆碗筷。
臭臉道;“你小子可以啊,安家禁術都學了去,這麼多你,不洗碗閒著做什麼。”
“你不是在洗嗎?”黎歌撅嘴道。
李宏孝有些吃味道;“我不管,我是皇子,在安家不一樣搓衣洗菜,你在安家處處有前輩偏袒,我心裡不平衡。”
黎歌笑了笑,搖頭無奈,一道身影走到李宏孝身邊,幫忙洗起了碗。
其餘身影開始朝外面走去,顯然要試試這九玄歸一的妙處。
李宏孝對他努努嘴;“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黎歌看著李宏孝不爽的表情,奇怪道。
“當然是這麼多你,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啊。”
李宏孝暴跳如雷,一把丟下一盆子碗筷,氣沖沖離去。
“莫名其妙。”黎歌有些意外,今日李宏孝不對勁,脾氣出奇的大。
過了一會,上官怡端著水盆走來道;“衣服給我,給你洗了,臭哄哄的,還當官的…也不害臊。”
黎歌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必,上官家的小姐,怎能做這些活,我自己來就好了。”
上官怡少女面容平淡道;“好,你別忘記洗,很臭,都餿了…我聞不慣。”
黎歌悻悻的縮了縮脖子,他的衣服除了本體穿的很臭。
其他身上穿的都是乾淨的布衣。
先前安雲昭前輩已經給他備好了的。
忙打著哈哈道;“知道了,上官家三小姐。”
“叫我上官怡就好,還有,有個女子前面來找過你,讓你有空去福來客棧找她。”上官怡平淡道。
黎歌眼神突然明亮;“她是不是額頭有洛神花印記…”
“沒有什麼花花草草的,她說她叫羋嬌,說你收了她的聘禮,要見一面談談婚嫁之事。”
黎歌一拍腦門,頭疼不已。
“下次她來你告訴她,老子沒收過她什麼聘禮,叫她別來找我。”
“她還說,她知道你會說自己什麼也沒收,但那可是長歌榜高手的人頭,因果她都擔著,她先秦羋氏沒有得不到男人女人,你不娶她,她長城烽火臺砍柴人在江湖上也並非浪得虛名。”
“一定把你砍了,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黎歌猛然瞪大雙眼;“我管她誰啊,這少女是不是腦子有病,哪有拿人頭當聘禮求親的啊,更何況這不是男子該做的事嗎?”
上官怡瞥了黎歌一眼,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好似看黎歌就是一個四處沾花惹草的混賬一般,不在乎的撇撇嘴;“不關我事,我只是告訴你那少女留下的話,你愛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