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一時生出許多不好的聯想。可又不敢在那刀子一樣的目光後還打擾許半夏辦事,只得忍著,等許半夏發完簡訊,才道:“胖子,你管管小蘇,這傢伙還以為運輸公司是他家了,連阿騎都沒在他眼裡,什麼都要照他說的做。他才來多久,知道個屁啊。那麼大點的小毛孩拿著你的令箭騎在阿騎頭上,算什麼話嘛。”
許半夏聞言,有點哭笑不得,道:“是不是小蘇讓你不要抱著孩子到處晃?一家成熟企業應該這樣嘛,不能對下面一套規矩,對上面又一套規矩,只要是規矩,人人都要遵守的。誰讓你爹非要打錢進來給阿騎發展什麼大公司呢?”其實小蘇最初是打電話給許半夏,讓她出面阻止高辛夷到處聊天,但許半夏懶得管這些,讓小蘇自己做主。
高辛夷被許半夏說中,但面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氣壯地道:“才多大企業啊,這就想豬鼻孔插蔥裝象了。我以前在老爹企業裡又不是沒有混過,到你這兒不也是抱著孩子來了嗎?怎麼,你要趕我?”
許半夏笑嘻嘻地道:“你以為你爹不頭痛你在他那裡大鬧天宮嗎?我這兒你今天上來是找我說正事,沒問題。但如果每天抱著孩子找這家找那家地聊天,你看我會不會拎你出去。我不拎你,我們曹櫻鐵娘子會跟我翻臉。”
高辛夷聽了立刻道:“那麼說小蘇拿我開刀是你指使的?那他騎在阿騎頭上是不是你指使的?你幹嗎讓個新手欺負你多年老兄弟?”
許半夏聽了哭笑不得,道:“我欺負誰都不會欺負到阿騎頭上。原因我已經跟阿騎說過,你回家自己去問阿騎。小蘇如果真是欺負阿騎,阿騎還能不拔出拳頭?我第一個不允許。你別瞎說。時間不早,不如我們一起晚飯,把你爹也叫上,看看怎麼做才好。你用這個電話聯絡。”
高辛夷拿了電話給老爹丈夫聯絡吃飯事宜,正好馮遇的電話也過來找許半夏。馮遇在電話那頭笑得很開心,道:“胖子,還是你知道我。你幫我個忙,九點以前你關上手機行不行?我跟小李吃了飯再回家。”
許半夏笑道:“不行,我有兩個報價電話非等不可,大哥,還是照舊對一下口徑吧,你說個地方,免得我們口徑不一致。”
馮遇也知道手機是生意人的耳朵,尋常關不得,只得退而求其次:“胖子,你就說我們在西郊度假村吃山貨。那裡遠,我老婆怕開夜車,不會過去。”
許半夏笑著答應,放下電話見高辛夷拿眼睛狐疑地看著她。許半夏笑道:“怎麼不聯絡?”
高辛夷奇道:“馮遇不是在飛機上等著你五點半去接人嗎?你怎麼能與他通話?啊,你們是不是合夥瞞著馮太太什麼事?馮遇是不是沒去出差,躲哪兒會小秘了?”
許半夏聞言只是輕描淡寫地道:“此大哥非彼大哥,生意場上到處是大哥。見面叫聲大哥,說話方便許多。”
高辛夷不信,聯絡到剛才的簡訊,這電話——簡訊——電話之間的時間扣得太緊,她相信自己猜得沒錯。一時也不想打吃飯電話了,追著許半夏問:“我聽說場面上人如果知道一個男人有二奶,都會自覺替男人瞞著,結果家中老婆都是最後一個知道。胖子,阿騎如果有什麼,你是不是第一個替他打掩護?就像我爹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媽最後才知道一樣?”
許半夏不由想起當年阿騎剛出來時候她還替阿騎找了個女人放在屋裡,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但現在阿騎已經結婚,這種事她當然不會再幹。而且野貓的娘就是被高躍進花天酒地氣死的,她若是認了,野貓能不急死?但料想她說得太多,高辛夷反而起疑,所以只是一臉不以為然地道:“胡說八道,想哪裡去了。”
但是高辛夷這個時候聽什麼話心裡都會掂一掂,見許半夏只說了那麼幾個字,而不是斷然否定,大大起疑,只是盯著許半夏不動了。許半夏懶得理她,心裡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