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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真是熱鬧啊。

秦作庭抽了抽嘴角,熱情洋溢地笑道:“安貴嬪這是怎麼了,早上來看朕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把母妃也請來了。”

傅太妃端著個茶杯就和顏悅色地說道:“皇上不必憂心,一個孩子罷了,不懂規矩做了逾矩的事情,還瞞著臣妾這個做長輩的,不守孝道,太不像話了。”

要是擱在往日,秦作庭對這話也就一笑了之,可是被小安子那廝剛才說上一番,心裡就有些草木皆兵。傅太妃這話明面上說得是安貴嬪,他心裡卻在想他和小佩的事情是逾矩的,瞞著別人,從某些方面來說不守孝道,不像話。想到這,他淡淡地道:“到底是何事,惹得傅母妃如此生氣?”

傅太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哼哼地道:“還能有何事,自然是太過擔心皇上被矇蔽了雙眼,聽那些個齷齪之人編排太后娘娘和陛下不顧世俗,情義濃長……偏偏這些事情這小蹄子還就懷疑上了,說道臣妾面前去了,氣死臣妾了,這不帶著她來給陛下賠禮道歉。”

這話可說到秦作庭的心坎裡去了,傅絳鸞給傅太妃說的那些話不用問,傅太妃已經相信了,不但相信了而且還興沖沖地問罪來了。要是擱在以前傅家有這等氣魄還用得著和陸家打得烏煙瘴氣,如今一家獨大脾氣也見長,不敲打敲打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秦作庭一邊批著奏摺一邊淡淡地回道:“這些話,朕也曾聽說過。到底是朕在壽昌宮養傷數日傳出來的,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便以為有了可乘之機興風作浪,妄想借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時至今日,不想竟然還有人到安貴嬪跟前嚼舌根,還勞煩母妃跑這麼一趟,當真是該死,母妃說可是?”

傅太妃今天來就斷定天子肯定不會認這種事情,她只是敲山震虎,告訴秦作庭你如今有個把柄在傅家手裡,也沒想別的。她剛聽傅絳鸞說起這事也是唬得心驚肉跳。一個天子一個太后,傳出去皇家的臉都丟盡了;這還倒是其次,關鍵是陸家倒臺了,京城裡的世家根本沒有和傅家抗衡的勢力,還想趁機把傅絳鸞給扶上去當皇后,在生下一兒半女逼新皇退位,再叫她垂簾聽政,這天下可就是姓傅了。誰想到半路殺出來個太后,還是陸家餘孽,這叫她如何忍得下這口來之不易的憋屈。

她本來有一種想派人告訴傅孜遠,命人殺到報國寺立刻消滅掉陸瑾佩的衝動,但是她又想到一個問題,一個陸瑾佩倒下去,千萬個陸瑾佩又重新站起來。這事兒關鍵不在陸瑾佩,趙瑾佩還是錢瑾佩,而在於皇上那雲波詭譎的重口味,誰家兒子沒事幹喜歡自己的繼母。如果她把陸瑾佩弄死了,那皇上會不會找另外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呢?要知道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姑娘。

這種危機感得益於一個女人對另一個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人的嫉妒,你比我年輕也就算了,還長得比我漂亮;你比我漂亮也就算了,還比我命好;你比我命好也就算了,還有一個繼子喜歡,而且同樣也是我的繼子……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家還是有宿仇,恨不得把對方兒子扔井裡都不解氣的那種。所以,新仇舊賬加起來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傅太妃聽了秦作庭一番冷嘲熱諷,憋了一肚子火氣,這種事情就是雙方都知道,雙方也知道對方都知道,但是非要裝模作樣以為對方不知道還要指桑罵槐的那種德行,道行淺的安貴嬪都有些面色蒼白了,到底是太過在乎的緣故。

屋子裡很沉默,外面卻很熱鬧。

有幾個侍衛拿著杆槍配著刀劍押著三個渾身是血痕的人從清華殿宮門前走過,還有女人哭泣的悶叫。安貴嬪順聲音望去,臉更加得白了,這不是小安子和早上那兩個小宮女麼,衣物還算完好,雙手卻已經被砍掉,嘴裡堵著一團血跡斑斑的布,估計舌頭也保不住了。

段靂等眾人離開才順勢關了門,作了一個揖道:“奴才該死